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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誠道:“我本以為自己確實是恩師所說的那樣,不仁不孝不忠不義之人,方才聽李小姐勸我,這才茅塞頓開,是明誠心胸太狹窄了,將恩師的氣話故意當真,這才,這才使得李小姐出府尋找,辛苦你了。”
李清照聽他說話挺甜,便是笑著故意逗道:“我出府來是有事情,哪裡來尋你了?”
趙明誠又當真道:“那你快些去做你的事情。”
李清照看他十分認真,便是無奈道:“真話假話你都聽不出來,也是個書呆子。”
趙明誠疑惑片刻,心裡想道:“李小姐什麼意思?”
趙明誠還沉浸在大悲大喜的反覆之中,腦子也有些遲鈍,沒聽懂李小姐方才那話的意思。不過他轉念再一想,反正李小姐也不著急走,自己也不問她方才的話什麼意思了,只管高興就是。
趙明誠大喜道:“李小姐不走,那就留下來陪趙明誠一會兒算了。反正我們都沒有事。”
李清照頓時臉紅,現在趙公子沒有了煩惱,自己卻又被他這一句十分大方的話給說得無語可對。
人真是怪,一會兒大方。一會兒卻又羞澀起來。
李清照轉頭不看他,正待要回答,卻聽女子的聲音傳來,就在離自己不遠處。
“趙郎,我在這裡。”
二人尋聲看去。正見蔡女含情脈脈地看著趙明誠。
趙明誠“啊?”的一聲,向後彎身,十分驚訝,道:“蔡,蔡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蔡女慢慢走過來,邊走邊說道:“我來這裡找你來了,你知道嗎?昨日沒有你在,我好生孤獨。”
蔡女說得情深意切,不禁讓趙明誠怦然心動。想要與她促膝談心。
李清照在一旁緊緊盯著趙公子的眼睛,看他對蔡小姐也動情的樣子,心裡便是不舒服,不過自己又不能說什麼,因此轉身,乾脆不看。
蔡女幾步走了過來,與趙明誠道:“趙郎,昨日你說的什麼?”
趙明誠語塞,心裡想道:“是我對她不起,欺騙了她。我不仁義。”
想到這個“仁”字。趙明誠又想到恩師所說的“不仁不孝不忠不義”,心裡又有些自責。
其實李格非並沒有說他“不義”,是他自己加上的,心裡不舒服之極。可見一斑。
蔡女見他不說話,便又問道:“你知道嗎?”
趙明誠點點頭,道:“明誠知道,明誠知道,明誠對你不起。”
蔡女卻是笑著搖頭道:“不,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既然這樣,我們就走吧。”
趙明誠一愣,道:“去哪裡?”
蔡女道:“我們不再想之前的事情了,從此以後我們再和好好嗎?不再受其他人的影響了。”
趙明誠連連搖頭,道:“可是,明誠對你實在沒有意思。”
他不想說這麼傷人的話,可是話到嘴邊,他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話來,因此張口便說了。”
蔡女搖頭道:“我不信,你那日去提親之時說得好好的,怎麼又突然反悔了?”
趙明誠心中憤恨難以表達,只得說道:“是明誠對你不起。”
蔡女搖頭,嘴邊的笑意沒有了,換來的卻是一個陰森的猙獰樣子,道:“我不信。昨日你說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今天你這麼說,我便十分生氣了。”
趙明誠搖頭,無奈苦笑道:“這事情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你我之間……”
他情緒激動,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李清照在一旁聽著,不禁莞爾,想道:“趙公子終究沒有負了我。”
張汝舟在一旁看熱鬧看得正歡,心裡想道:“這個李清照有什麼魔力,那日失足摔倒,卻沒有摔死。而我那時正在借她的畫,好在她摔倒之時,我在她一定距離之處。因此她醒來之時,並不埋怨我。”
無奈一搖頭,張汝舟接著想道:“現在趙明誠為了她卻又得罪了蔡京蔡大人。她是舊黨的人,卻又巴結著新黨的趙明誠,真有魔力啊。只是,得罪了蔡大人,她值得嗎?”
心裡想著,張汝舟便又拿出扇子來,開啟扇子輕輕為自己扇了扇,十分悠閒地看熱鬧。
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蔡女看趙郎並無與自己再合之意,心裡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不禁惱羞成怒,火氣大發。
“趙郎,你鐵了心要辜負我嗎?”蔡女指著趙明誠又問。
“趙郎,我昨日本來可以和爹爹說這事情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