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一下。
兩人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分手了,他實在是不甘心,本來想著這兩天好好聊一次,如今也只能擱淺了。
嘆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希望徐末沒事才好。
但這會徐末很不好,非常不好,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生不如死的狀態中。
醒來之後,他就一直被人綁在一張手術床上,圍著他轉的白大褂們異常亢奮地抽了他大量血。
當初打頭陣衝上來的中年男人,一手握著手術刀,往他胳膊上擦了些究竟,就直接劃開了面板,切掉了一塊肉,然後夾著那塊肉興高采烈地走了。
他清楚地看到手術刀輕易地劃開了面板表面,看到刀刃切開皮切開肉,看到了暴露在空氣中的,鮮紅色的肌肉組織。
徐末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痛恨自己的痛覺遲鈍,刀劃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鈍鈍的,只能感覺到硬物碰到胳膊上有些涼涼的。
血很快就被止住了,這些人毫不在意地看著別人將他身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走,也只是像那些人一樣,在他身上挑挑揀揀地檢視著自己想要的部位。
徐末覺得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肉,被毫不留情地分成無數段。
他拼命掙扎著,手上腳上都被勒出了血,渾身肌肉緊繃成一張弓。
可那些人見狀,只是不在意地給他一個全麻,很快,他就迷迷糊糊地躺屍,掙扎著不讓自己睡著,猜測身上哪一部位少了。
耳邊模糊不清地傳來那些人聊天的聲音:“他應該是感染者1號,你看他發生了進化,細胞相當活躍,傷口癒合的很快,痛覺應該是降低了,一般人無法承受剛剛那種疼痛。不過這些都是外部表現。”
“……內部……麻煩……”
“沒關係,可以試。”另外一個聲音傳過來。
徐末迷迷糊糊地想著是什麼東西可以試,這些人到底是誰,就又一次陷入了昏睡中。
什麼東西包裹住他的頭,身體很沉重很難受,非常難受。
他做了個夢,彷彿夢到了王宛音,穿著白裙子朝他笑的王宛音。
第二十二章
上次調查陳鋒失蹤案的警察叫羅明忠,是個四十多歲已經在片警崗位上混了十幾年的老警察。
說他辦案經驗豐富不如說他混日子的經驗更豐富。
做警察久了,看的事情多,不幸的無奈的,很多事情明知道不對,卻還是不得不屈服,然後找各種理由推脫敷衍欺騙那些眼含期待的遇難者親人們,跟他們解釋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辦法抓到兇手沒辦法解決案件。
所以對徐父又打來電話表示徐末失蹤了,羅明忠是非常不想來的,只是他表面上還是個扛著盡忠職守一心為民獎牌的三好警察。
配合地聽著徐父的說辭和給出的證據。只是那臺電腦之前出門關了閘,這會開機發現開機需要密碼,讓他沒辦法第一時間看到證據。
羅明忠看著一臉期待又忐忑不安看著他的兩位老人,輕微地嘆了口氣朝兩人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
“沒關係,我把電腦帶回去,科裡有會破解電腦的,肯定能找到你說的聊天記錄,這個地址我們也會去查一下,放心吧,說不定他只是出去玩了,很快就回來了呢,我兒子也這樣,總是不聲不響地就出去好幾天,讓人急都急死了。”羅明忠說著拔下了電腦的插頭,就一刻不停滴扛著不沉的主機出了門。
最近市裡有個大案,要是能夠得著插一手,也許在退休前還能挪一下位置,畢竟他的資歷也夠了。
徐父張了張嘴想跟上去,但是徐母的狀態並不好,也不適合再擔心了,便拉著她坐在沙發上低聲安慰了起來。
這會徐末還沒有醒來,意識昏昏沉沉的,身體沉重的讓他連動一下手指都費力,黑暗拉扯著他往下墜去,天旋地轉間,他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頭頂上的燈依舊大亮著,亮的刺眼,到處都是白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燈光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表情扭曲的臉。
他感覺著自己什麼都沒穿,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人下,那些人拿著什麼東西觸碰到他的身體。
“我們現在已經觀測到他的細胞活性新陳代謝流速是正常人的三四倍,並且痛覺敏感度下降百分之八十,所以現在來測試一下他的觸覺,是隻對痛覺的敏感度下降了還是所有感覺都下降了。在測試痛覺之前,先測試一下對癢的感覺吧。”年紀最大的人帶著手套,像是觸控最上等的瓷器一樣摸著他的面板,然後殘忍地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