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壓抑傳簡訊與打電話的念頭,就是不想讓自己痛苦,但是似乎沒有絲毫減輕她心裡的痛,只是將好不容易有的空閒時間壓縮,不得休息而已。
突然,她眼尖的看見大型花器後面那個站在長梯上整理花的男人。
「老闆,映瑤姊找你。」
老闆制若罔聞,繼續手上的工作,「花剪拿來。」
「明明聽到了……」她低聲叨唸老闆假裝耳聾,將花剪遞出去。
老闆動作利落,含苞或綻放的玫瑰立刻掉落地上,留在花器上的只有光禿禿的梗枝。
他走下樓梯,蹲在地上,把玫瑰撿起來,又丟在附近,一朵一朵的撿,一朵一朵的丟,最後玫瑰散落一地,像一幅抽象畫,又像隨意扔落的無意義物品。
「愛已死。」老闆若有所思的說。
單佑琳心一震,看著他的側臉。
老闆沉默良久,「妳有沒有記下來?」
「啊?」
「我說這個作品叫愛已死,名字。」老闆加註。
原來是在說作品名稱。
她嚇得冒出一身冷汗,點點頭,拿出小冊子與筆,記下名字,以備做名牌時用。
「啊,我突然好想畫畫。」老闆搔了搔亂髮,咕噥著。
「映瑤姊有事找你。」
「妳去幫我拿素描本跟筆,好不好?」老闆再次忽略她說的話。
「映瑤姊有事找你。」單佑琳正色道,「你去找她,我回去拿素描本跟筆。」
老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騎車小心。」
「知道了。」
***
市郊,一處佔地廣大的花圃,連線著樹林,繞著中央一座玻璃溫室,花圃種植了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依著四季時節綻開盛放。溫室旁有一間漆成白色的小木屋,屋外擺設四個露天咖啡座,淡淡的咖啡香與花草茶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與花圃裡的花香融合,形成一股難以形容的舒服氣味。
這裡是「蘭庭集敘」,平日並不開放,只有星期五、六、日才會開放參觀。
一輛進口轎車緩緩的駛進蘭庭集敘的車道,在小木屋前的空地停下。
關仲弦開門下車,下意識的環視花圃、小木屋和這個佔地百坪以上的地方與道路的相對位置,然後開啟後座的車門,一名身著名牌套裝的女子下了車。
「就是這裡?」女子戴著名牌墨鏡,遮住大半容顏,塗抹粉色口紅的唇瓣微啟。
「是。」
「看樣子沒人在。」她偏著頭,高跟鞋踩在碎石子路上,整個人重心不太穩。
「小心。」林奇德提醒。
「妳請稍候,我去敲門。」關仲弦以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