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她的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咬破了,鮮紅的血滴落在她的衣服上。那刺目的顏色像是利刃紮在已經痛得麻木的心上。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檢查。
厲景行坐在一旁,看著那細細的針管扎進她纖細的手臂上,滿滿的藥水被慢慢地注射進去。
抽針的時候,厲景行趕忙上前接過徐醫生帶過的來的助手手裡的棉籤,自己幫顧雪夏摁著針口。
“好了,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醒來應該就沒事了。”徐醫生先是輕嘆一聲,而後道。
徐醫生一起身,厲景行馬上湊了過去,仍舊擔心不已,“雪夏,你感覺怎麼樣?”
顧雪夏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是現在沒什麼力氣,稍稍點了點頭。
厲景行目光直直地看著她,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著她的長髮,也不管客廳裡還站著一群人。
“徐醫生,我叫司機送您回去吧。”白管家適時站了出來。
“好,有勞。”將自己的東西放回醫藥箱裡。
“這邊請。”白管家送徐醫生離開。
“少夫人,你想不想吃點什麼,我去給您做?”薛姨微微彎腰湊近些,輕聲問道。
“水。”顧雪夏只覺得口有些幹。
馬上有人把水端過來,厲景行接過,將顧雪夏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然後把水杯湊到她唇邊,顧雪夏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還要不要?”厲景行問。
顧雪夏搖搖頭,“我想上樓。”
“好。”厲景行把手裡的水杯遞給薛姨,然後抱起顧雪夏上了樓。
輕手輕腳地將她安置在床上,“要是覺得累,就睡吧。”厲景行幫她蓋好被子。
“我去擰塊毛巾過來,幫你擦一擦。”說完見她沒有反對才折身去了浴室,沒一會兒拿著熱毛巾出來。
她唇上還有乾涸的血漬。厲景行把毛巾餘出一個小角,輕輕地替她擦乾淨。
房間裡就只亮著床頭的檯燈,溫暖的燈光下,顧雪夏一抬眼就能看到他認真又心疼的模樣。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在自己最難過和最害怕的時候,陪在身邊的都是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又為什麼要心疼?
抬手拽住男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