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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入懷中,在場的新聞媒體怎麼會放棄這麼大的一個猛料,一下湧了上來,將厲景行和顧雪夏齊齊圍住。

“厲太太,這次你的作品風格和以前的有很大差異,對於抄襲一事您現在有什麼想說的?”

顧雪夏排斥地避開那個遞過來的話筒,把臉埋進厲景行的懷裡。她只覺得好累,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您保持沉默,是不是因為確有其事?”一個記者尖銳地追問。

“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厲景行開口,所有的焦點聚集到他身上。

“委屈了任何人,我也不會委屈她半分。”

“厲太太,您和沈夫人是什麼關係?”

“厲太太,您叫沈夫人母親。是不是因為當初她拋棄了您,所以才把自己的作品給您作為補償?”

……

對於這些問題,厲景行和顧雪夏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一個是不想說,一個是不知道怎麼說。厲景行護著顧雪夏離開,一群記者還想追上去,卻被韓森和趕來的保鏢攔了下來。

剛走出會場,顧雪夏突然拽住厲景行的胳膊,聲音裡滿是無助,“我沒力氣了。”離開了那個女人的視線,所有的鎮定和堅強瞬間灰飛煙滅。哪怕再見到她的那一刻腿就已經軟了,哪怕手心裡全是冷汗,她也不能在那個拋棄自己的人面前露出任何脆弱。一絲,一毫都不能!

厲景行什麼也沒說,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進了電梯。到樓下的時候,司機已經等著了,厲景行先將顧雪夏放進車裡,然後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司機為他關上車門後,才回到駕駛座。

厲景行坐上車發現顧雪夏整個人縮在角落裡,不知所措地咬住自己的手,渾身顫抖。

“雪夏。”靠過去將她攬進懷裡。感覺到她身體的戰慄,厲景行的眉不由緊鎖。一隻手撫著她的後背,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呢,沒事了。”雖然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她手腕上的疤已經讓他足夠震驚了。他曾經猜想過千萬中可能,惟獨沒想到那道疤竟然是她的母親留下的。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曾經想要置她於死地嗎?想到這兒,深邃的眸中忽然捲起驚濤駭浪。

然而顧雪夏卻像是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身體由顫抖變成抽搐。腦子的東西太多太多,壓抑了十幾年年的情感突然爆發,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想要冷靜,可是越剋制這種情感越是瘋長。全身的力氣也一點一點地被抽走,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雪夏?”

心口悶悶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顧雪夏一隻手死死地揪住自己衣服的前襟,感覺有什麼東西勒住了自己,幾欲窒息。

“雪夏,呼吸。吸氣。”厲景行趕忙鬆開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已經蒼白臉頰。

感覺到她渾身開始抽搐,被她咬住的手已經有血流出來。厲景行失了鎮定,忙把她的手生生扯開,急聲道:

“王叔,馬上去醫院。”

王叔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注意到少夫人的不對勁,絲毫不敢怠慢,“好的,少爺。”換擋加速。

一聽去醫院,顧雪夏一下激動不已,掙扎著抓住厲景行的衣袖,不住地搖頭。

“不!我不要去醫院!”

厲景行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雪夏,你聽話,我們去看了醫生就回家。”努力地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不,不要!厲景行,我求求你不要帶我去醫院好不好?我求求你。”揪住他的衣服艱難地發出聲音,哀求著。

她不要去醫院,她怕當她從病房裡醒來的時候,又只有她一個人了。不要……

心尖一顫。求?!一向傲氣的顧雪夏竟然對他說了這個字。

心臟劇烈地收縮著,厲景行聲線僵硬地回答:“好,我們不去醫院,我們回家,我帶你回家。”說完,心疼地吻吻她的額頭,溫厚的手掌不住地輕撫著她的後背。

聽到他答應,懷裡的人才漸漸安靜下來。

顧雪夏無力地靠在男人的胸口,艱難地呼吸著。她覺得自己應該大哭一場,可是她卻忘了該怎麼哭。

“景……景行……”身體還是顫抖不已,說話都斷斷續續。

“我在。”感覺到她的體溫有些低,擁著她的手臂又緊了一分,

“雪夏,我在。”

顧雪夏已經沒有力氣了,幾乎是在用氣說話,“你……會不會……會不會不要我。”

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