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最後可能是困得厲害了再不舒服也睡著了。
厲景行也狠著心不管她,自顧自地翻著報紙。忽然,肩上一沉。扭頭一看,不是顧雪夏還能有誰。想著剛才她折騰了半天才睡著,厲景行不由自主地坐過去一點,讓她靠著舒服點。
睡得迷迷糊糊地顧雪夏也毫不客氣地挑了了最舒服的位置靠著,然後繼續睡。沒睡多久,像是感覺有些冷,睡夢中的人忽然打了個寒顫。正眯著眼休息的厲景行一下驚醒,摸摸她的手,是有些涼。於是找空乘要了一條毯子,生怕吵醒她,單手小心為她蓋好。
低頭看見她恬靜的睡顏,不由腹誹,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乖,醒著的時候渾身都是刺。想到這兒,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是來給自己添堵的了,男人挑挑眉,然後靠著椅背繼續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遇險
晚餐的時候顧雪夏才醒過來,一坐直身體,身上的薄毯就滑了下去。看看身旁的人,厲景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著了。鬼使神差地顧雪夏擔心他會冷,正要把毯子幫他蓋上的時候。他卻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男人問。
“嗯。”
“嘶~”厲景行正想動動,沒想到被她靠著的這隻手臂已經失去知覺了,稍稍一動,就像針扎的疼。
“手麻了?”顧雪夏關心。
“有一點。”故作無所謂,但是手上卻沒一點力氣。
“您好,請問您要吃什麼?”面帶職業性微笑的空乘推著餐車站在厲景行身邊,禮貌地問道。
兩個人選好的餐點,顧雪夏並不急著吃,反而是開啟了厲景行面前的餐盒,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
“張嘴。”他的手怕是被自己壓得一點知覺都沒了,像他那樣的人一般有個什麼傷痛,不到萬不得已根本都不會讓人知道。要不是他剛醒來不太清醒,怕也是自己扛著。
男人並不動,只是狐疑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再不吃待會兒就涼了。”
“放下吧,我自己來。你胃不好更不能吃涼的。”厲景行淺笑。原本堵得慌的胸口因為這樣一件小事瞬間就通暢了。
顧雪夏也不放,也不說話,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定定地看著他。
似是知道拗不過她,厲景行順從地張開嘴,邊吃邊覺得好笑,原來她也有像個孩子的時候。
巴黎,顧雪夏已經來過好幾次了,能玩的地方已經玩得差不多了。
厲景行準備出去談合約的時候,擔心她一個人出去不安全,保鏢陪著又太張揚了,想著讓她在別墅裡等自己,合約一談好他就回來接她。剛跟她說完,顧雪夏一下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到時候我在附近找個咖啡館等你。”眼裡隱隱有一絲期待。
不知道是飛機上的事,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兩個人的僵局就這樣打破了。雖然感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是至少她會跟他說話了。
考慮了一下,厲景行才點了頭,“好,但是不可以亂跑,要去玩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厲景行看著她找到位置坐好才走進對面的酒店。
顧雪夏坐在窗戶旁邊,視線跟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手輕輕地搭在小腹上。說好這次是一家人的旅行,所以要開心的度過。還要……讓寶寶和爸爸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厲景行才從酒店出來。
“餓了沒?”這是見到她的第一句話。
“沒有。”顧雪夏笑著搖搖頭。
“合約談好了?”
“嗯。已經簽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珠寶展還沒有結束,有力氣過去逛逛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去?”厲景行一直擔心她的胃病,這次過來不只是想帶她出來散散心,還因為他認識這邊一個治胃病很好的醫生,想帶她去看看。
“不用,早上吃得很飽,真的沒餓。”
“嗯,那走吧。”
“好。”顧雪夏起身,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厲景行只是稍稍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臂彎的手,不動聲色。
今天來看珠寶展的人很多,從一進場厲景行就將她護在懷裡,儘量不被擠到。感受到腰間的踏實的溫暖,顧雪夏突然想要是他們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鬼使神差地,顧雪夏輕輕拽住他的衣服。
“厲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