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墓地,第一次是不得不來,這一次……也是不得不來。
站在那冰冷的墓碑前,什麼都還沒說,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怎麼都止不住,既然忍不了,那便索性哭個夠。
大哭之後,情緒終於平復了些。顧雪夏擦了擦眼淚,勉強扯出一抹笑,聲音沙啞道:“來之前,想過好多開場白的,但是現在就只記得一個了。嗯,景行,好久不見。”話音未落,眼眶再一次溼潤。
誇張地咳嗽了兩聲,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今天來就是想來看看你。其實,我還是在生你氣的,你瞞了我那麼多事。要不,我們離婚吧。你真的太過份了。吶,如果你不想離婚的話,跟我說一句對不起我就不離了,我是不是挺好哄的。”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真的在等著他的道歉。
意料之中的,四周除了風聲,一片寂靜。
女人雙眼通紅但還是倔強地揚起嘴角,“你看,你越來越懶了,連一句對不起都懶得說了。”
低頭看看錶,時間不早了。
復又抬頭,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哽咽出聲,“景行,我……”很想你。
話未說完,淚,悄然滾落。
慌忙擦掉。
視線落在無名指的戒指上,猶豫了好一陣,才下定了決心慢慢地、慢慢地將鑽戒退了下來。與此同時,顧雪夏感覺有什麼東西也在從她的靈魂裡剝落。
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放在他的墓碑前,凝住眼淚看著照片上的人看了片刻,然後傾身慢慢吻了上去,唇碰到那抹冰涼的時候,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淚,瞬間決堤。
在自己還沒有哭出聲音之前,顧雪夏驀然起身,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只剩那枚還帶餘溫的鑽戒在那裡隱隱發光。
……
顧雪夏又回到了那個商場,邊走邊哭。這麼大個人哭成這樣,自然引來不少注意。於是被叫出去找人找了幾個小時的商場工作人員還沒休息到一分鐘又接到服務檯的電話,說商場裡有一個舉止很奇怪的女人。
楚莫白接到商場的電話就立馬往這邊趕,一下車直奔對方說的那間辦公室。一把將門推開,蜷在沙發裡的女人一下闖進了眼簾,不由鬆了一口氣,被焦急緊緊壓抑的怒氣一下暴漲,大步走了過去,“顧雪夏!”
顧雪夏動作有些僵硬地抬頭,直直地看著楚莫白。
當那雙紅腫充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