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先敗下陣來,低著腦袋快步往臥室裡鑽。
她前腳剛進來,衛峰後腳便也回了臥室。把門一關:“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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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黃色的長裙幾乎蓋住腳踝,腰間麻質的細綁帶鬆鬆垮垮地掛著。這樣明媚溫暖的顏色,硬是在這樣的炎炎夏日裡被穿出了些許安靜的味道……
安苒一下車,便覺得自己被圍觀了。
《曙光》劇組幾天前就被通知,UP的新人會到片場來觀摩學習。作為那位新人大師兄的衛峰,對這件事兒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於是所有人便都沒有在意。當初衛峰到劇組來時都沒有擺出多大的排場,如今一個還沒有正式出道的新人,哪裡需要什麼特殊的準備?
直到這個一身淺黃的小新人一臉笑意盈盈地下了車,炎日之下,沒打傘,沒頂帽子,沒戴墨鏡,就這樣一臉幾乎看不見的淡妝,笑吟吟地自己開車門下了車。
隨後大高個子的黑人女司機也跟了下來,站在她身側,直接把她襯得更加水嫩水嫩的。
片場裡空閒的工作人員幾乎都默默地將目光投了過來,安苒卻無心四顧,正巧親戚到訪,她情緒有些低落,這會兒已經是在強打起精神來。
淺淺地彎了彎嘴角,安苒的目光卻被裡頭所吸引——
正在進行的一場衛峰和另一個女人的對手戲——吻戲!
安苒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安撫住差點就要蹦出來的心神,然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默默地站到導演的身後不遠處。
只看了一會兒,安苒便看出了不對勁。一場借位的吻戲,所對的機位竟然是以那個女演員為主導的,這不像是衛峰一向的風格……她所站的位置正好在衛峰的側後方,他看不見她,她卻能看到他的側臉:嗯,表情有些猙獰……
安苒差點就忍不住要笑出來,憋悶不住,只好低頭用力地抿抿嘴。
再次抬起頭來時,導演終於喊了停。
安苒立刻跟著小週一起上前嚮導演打招呼,導演擰著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似乎被小周給嚇了一跳:“我記得電話裡跟我聯絡的,好像是個中國人?”
小週一口流利又純正的普通話:“我是中國國籍的,家父是中國人。”
更多的目光匯聚過來。
安苒上前嚮導演禮貌地問好:“您好,導演!我是UP的新人,您可以叫我小安。這位是我的助理小周。”說著抿嘴笑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又透著清爽。
導演只覺得眼前一亮:“哦,你好……你……不仔細看的話,你和肖萌倒是長得有幾分像……”
安苒順著導演指的方向看過去,終於見到了那個Sat說過的,長得和她有些像的勁敵——肖萌。竟然就是剛才與衛峰演對手戲的女演員。
只見衛峰和她一前一後往這邊走過來。
安苒只看了肖萌一眼,暗自在心裡嘟囔著:哪裡像了?
然後便忍不住目光隨著衛峰開始挪動。
《曙光》的劇本在開拍以前,就已經被衛峰一直放在床頭,安苒翻看過很多次。更不用提,這傢伙當初拉著她要她陪著對戲,很多情節早已經在她腦袋裡滾瓜爛熟了。
安苒看了一眼便知道,此時他們拍的部分是衛峰所飾演的男主角最低谷的時期,在看守所裡的一場戲。看守所裡的戲份大多是男主角低落的獨角內心戲,以及一些與看守所其他人之間的對手戲。
其中唯一兩場與女人有關的戲,一場是他的妻子來看望他的戲;另一場,就是剛才的,男主人公夢見與初戀情人親熱的一齣戲。
這出戏應該是全劇中最為重要的幾場戲之一,不僅有吻戲,還有最重頭的最奪人眼球的一場床戲,另外就是初戀情人從看守所最高的那座塔樓上一躍而下。
此時男人的裝扮是一身落魄的囚服,臉上還刻意化妝畫出了略帶灰塵的邋遢形象。下巴上還留著蓄了兩天沒清理的鬍渣渣。安苒看著男人越走越近,雙眼亮晶晶的。
只見男人伸出大掌在她頭頂上揉了兩下,一臉的自然:“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然後也不管安苒剛才已經嚮導演打過了招呼,再次攬住她的肩膀,像是在刻意宣示兩人的親密一般,介紹道:“我小師妹,這幾天她跟著我。”
安苒頭一遭這麼感謝自己是Sat親籤新人的身份,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大方地接受衛峰的親密舉動。
只見走在衛峰後面的肖萌腳步微微滯了一滯,眸光看向她幾不可見地沉了一沉,便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