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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峰似乎很是難以啟齒:“因為我精神上面的一些原因,對你做出了一些過於親密的事情。雖然並非出自我的本意,但我本人有無法推卸的責任。所以希望能夠對你作些補償……”
說著拿出抽屜內的空白支票,遞到安苒的面前,最後又加了一句:“也希望褚小姐可以為我保密。”
安苒皺眉看著遞到眼皮子底下的支票,似乎閃著金亮亮的光。
伸手接了下來看了一眼又遞迴給他,問:“你怎麼也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麼?我一個被關在精神病院裡的病人,要這個做什麼?”
而且,她似乎並不缺錢。安苒自醒過來後,就從未為錢的事情發愁過。即便是如今被困在這裡,作為褚氏的嫡女,除了褚氏的部分股份以外,她名下似乎也還有著些許其他產業。
衛峰收回支票,淺笑著帶著誠懇的歉意:“是我太市儈了。我只是,無論如何想要做些什麼,不然無法心安。”
安苒抬著明媚的眸子,笑吟吟地看著他:“你的確是佔了我一點兒便宜,可你準備給我點兒錢,就心安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衛峰辯駁。
眼前的女子笑意盈盈的,顯然是在與他開玩笑,但給支票這種行為的確是有失水準,他暗暗將出這餿主意的君城給腹誹了一通。然後鄭重其事地嚴肅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欠考慮了。”
“你不用道歉,”安苒搖搖頭,“其實,這種方式也沒什麼不對的,頂多就是狗血了點兒而已。如果換成我窮得叮噹響的時候,你要是把這麼一張金光閃閃的東西遞給我,我一定二話不說立馬收了它。只不過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錢……衛峰,你能不能換個方式補償我?”
“什麼方式?”
安苒咬了咬唇,豎起三根手指:“滿足我三個要求……”
“不不不,”猶豫著晃了晃,乾脆五個手指頭都豎起來,“五個,五個要求……”
“我保證,不作奸犯科、不道德淪喪、不觸及你的做事底線。就五個……”安苒信誓旦旦,揚著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行不行?”
衛峰有種被當成了擁有萬能口袋的哆唻A夢的感覺,笑著問:“你說呢?”
“OK,成交。”見他這副神情,安苒開心地咧嘴,彷彿已經佔到了極大的便宜一般。拉住他的手擺弄著,“那我們拉鉤,蓋章。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小女子的手比他的小了許多,清秀白皙得像她的人一樣,將他的手擺成了拉鉤狀,又拉著他的大拇指與自己的對摁了一下,神情專注,像是在舉行儀式一般。
完成後像是剛做完什麼劇烈運動一樣,滿臉紅撲撲的,伸手對著自己扇了兩下。然後豎起小手指,道:“那麼——第一件事。”
衛峰好笑地看著她,興致滿滿地問:“是什麼?”
安苒鄭重地道:“我想和天王衛峰做朋友。”
衛峰皺眉:“我們難道,不是已經成為朋友了麼?”她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浪費了?
果然,小女子一聽,微微愣了一愣,立刻反悔:“那不算不算,重新來。第一件事——”
衛峰側撐著下巴看著她:“說罷。”
只見她微微抿了抿嘴,道:“衛峰,你現在就睡覺吧。”
小女子微紅著臉蹦躂著去拍了拍床沿:“你睡覺,我守著。”
衛峰微微困惑:“睡覺?”
她認真地點了點頭:“嗯,睡覺。”
這麼奇怪的要求?衛峰皺眉,額角神經抽搐的感覺又襲了上來,他的確很需要休息。見小女子神情認真嚴肅,便不再多問,乖乖躺上床去。
不多時,便昏昏沉沉地眼皮打架睡了過去。睡著前,依稀還能聽見她在旁邊輕輕翻書的聲音,偶爾發出輕微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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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苒悄悄將電話調成了靜音,湊近了去看,男人似乎已經睡熟了過去,呼吸平緩。
伸手輕輕將他皺著的眉頭揉開,在他耳邊輕聲地道:“阿南,你也好好睡覺,不許瞎折騰了。”男人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嘴角微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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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林陽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安苒趴在床邊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震動驚醒,抬頭去看床上那人似乎也睡得正熟,便拿了電話躡手躡腳地去了陽臺接。
電話那頭林陽的聲音喜悅中略帶了些疲憊:“然然,褚伯父的手術很成功。現在還在加護病房,只要72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