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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掃過,雲夢初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徐書君到了北邊之後,日子果然很不好過,一年之中,幾乎沒有沾過家裡的床。哪裡最窮,哪裡最困難,就派徐書君安撫,美其名曰是下來歷練的,但是壓根只看到歷練了,完全沒看到光明的前途,最坑的是,年底評政績的時候,還給他憑的不怎麼樣。
當時徐書君就怒了,說他這一年來幾乎跑遍了整個北邊最荒涼的地方去如何如何的,居然說他做的不怎麼樣。
當時那上司一臉淡定的說道:“你雖然跑了那麼多地方,但是似乎每次都比規定的時間完到,並不算完成任務。”
徐書君的臉色當時就黑的不行,他生下來可以說就是嬌生慣養的,雖然後來爹孃去得早,但是他的日子沒受太大的影響,就算後來被宋氏管著的時候,那衣食也是絕對無憂,生活也是享受的。
忽然間來了北邊,忽然間被派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公幹,他自然是一路上少爺脾氣的拖三拖四的,再加上平日裡不鍛鍊身體不好,又在路上病了幾次,自然是每次到的時候都遲了很多,但是徐書君對這種事情並沒有在意,他原本以為自己辛辛苦苦費了那麼大工夫去了那些地方已經夠可以了,但是誰成想頂頭上司居然挑那種錯誤。
他很想奮起反抗的,但是他總算還有幾分理智,知道得罪了這個北邊最大的官員,他的官職就絕對保不住了,他忍了再忍,終於忍回了家,跟宋氏和離生髮了好大一通火。
徐書君有苦,宋氏也一樣有苦,離生本來已經到了要成親的年紀,但是因為忽然來了這北邊,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自己男人常常不在家,給離生找媳婦那可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對此她也愁了許久,再加上徐書君對她發火,她的火氣也上來了,兩個人大打了一架,一個新年過的十分不是滋味。
不過兩人總算是在大吵一架的一個星期之後都冷靜了下來,宋氏還是有些頭腦的,想找徐書君談談。
徐書君雖然很惱宋氏,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能幫著自己的就是宋氏了,忍著怒氣聽著宋氏的辦法,一聽宋氏說徐書婉袖手旁觀的時候,他就發了大火了。
“那個小蹄子,竟然不管我這個哥哥!她眼裡還有徐家人嗎?!”徐書君惱的要死,破口大罵著。
宋氏冷哼一聲,“如果她眼裡有你我,當初怎麼會設計讓你我來這種地方?!她眼裡,恐怕早就沒有徐家了,只有楚親王府和你大妹妹生的那個賤丫頭。”
徐書君咬牙切齒,罵了半天,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離得這麼遠,除了送信沒有別的辦法,徐書君跟宋氏正在上任期間,不可能離開北邊去找徐書婉算賬,只能吞下這一口氣。
宋氏也是對徐書婉氣憤不已,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生氣這種事情的時候,“關於你和孩子的事情,我千方百計打聽之後,總算想出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徐書君一聽有辦法,暫時消了火氣,想聽聽宋氏的辦法。
宋氏嘆了一口氣,“這一年多來,離生的親事也黃了,我託了好幾個媒婆子都找不到合適的人家,打聽了許久之後,才知道北邊的廖大人家裡有合適的人選。”
“廖大人?”徐書君想了許久之後,終於想出了這個廖大人是誰,“這廖大人在北地可有幾分實權,如果能和他家攀得上親事,我們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宋氏贊同的點頭,“可不是麼,只是以我們家的門第,平白來說,真的很難攀上廖大人他們家,不過聽說廖大人早年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生了四個孩子,三個都是有問題的,大女兒體虛病弱,湯藥不離口,二女兒生下來就右手不能用,三兒子則是個半痴傻的人,唯有和姨娘生的四兒子還算是康健。因為身體不好,他們家的大女兒十七了還幾乎無人上門提親,弄得廖大人說十八再沒有人提親的話,乾脆找個上門女婿算了,當然這只是坊間謠傳,不過我看此事有利可圖。”
徐書君聽後,仔細想了想,“你是說,讓離生去了廖大人的大女兒?”
宋氏心中發苦,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娶這麼個媳婦,這兒媳婦,哪裡有才貌雙全的高家庶女好呀,只可惜現在相公和兒子都要顧及,她只能努力辦好事情了。
“我的意思是,我找人提親,讓離生去了那個廖大人的大女兒,這樣你和廖大人就是親家了,你有廖大人幫襯著,差事想必會輕鬆許多。離生有廖大人幫著,定會謀個一官半職,不會像現在閒在家裡面。”她說著,對於兒子在家無所事事的樣子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