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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旁。霎時,層層疊疊的修竹後射來連環暗器,盡往他所在之地發去。

紫竹之上的上官那顏尚因那二人的對話而愕然,就見那成串的暗器從自己身後發出。她驚慌失措,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月下暗器寒光閃閃,直奔俞懷風而去。

卻見俞懷風不閃不避,只一抬手,幾下清脆的響聲後,四枚暗器均被他接在指間。他眉頭都未牽動一下,手指微動,將四枚暗器反擊回去。

見點點寒光飛射而來,上官那顏身後那人略有驚訝,將上官那顏往身前一擋,正得意時,卻驀覺胸腹疼痛。原來四枚暗器均繞過了上官那顏,兩枚打在他身上,兩枚打在紫竹上。他吃痛不已,身體一歪,栽下斷折的竹梢。

上官那顏也隨之墜落。她將眼一閉,只道命休矣!

急速墜在半空,忽覺脖子一緊,那人落地後居然還拉上了她,一把捏在她咽喉上。

善舞含笑站在一邊,目光停留在俞懷風臉上,柔聲道:“你這新收的小弟子看起來不妙啊!”

俞懷風淡淡看向她,“殿下打算怎樣?”

善舞眨了眨眼,“告訴本宮觀音在哪兒,就留她小命。”說罷,她又衝上官那顏俏皮一笑。

俞懷風面容清冷,語聲淡漠,“我不過是想找個傳人,既然殿下不允,那便隨意!她是右相千金,如何處置都隨殿下。”

善舞眼波一沉,輕輕冷笑,“區區一個右相,大司樂以為本宮會顧忌麼?找個傳人?大司樂真會說笑!若她不是觀音血的繼承者,你會在意她麼?”

上官那顏被人扼住咽喉,只覺天旋地轉,對他們的對話並不理解,什麼觀音血?繼承者?

俞懷風看了一眼上官那顏,又對善舞露出漠然的神態,“殿下說話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

“你少裝糊塗!”善舞一步步向上官那顏走去,“上次她無故暈倒時,眉心的紅色印痕瞞得了旁人,可瞞不過本宮!”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卷白綾,展開在上官那顏面前,對劫持上官那顏的黑衣人使了個顏色。黑衣人忍著身上的痛楚,一掌拍在上官那顏背心。

本因窒息而頭腦昏沉的上官那顏只覺背上一陣劇痛,一股強力透體而入,催動肺腑,她身體往前一傾,一口血水噴出,濺到白綾上。

善舞神色緊張地盯著白綾,目光一瞬不瞬。殷紅的血水被白綾吸取後,白綾化為紅綾。凝視了一會兒,見再無其他變化,她臉上籠上一層失望的神色。很快又轉頭,盯向冷眼旁觀的俞懷風,一句話也說不出。

俞懷風持簫的左手負於身後,只閒閒看著院中的月光,神色平淡。

“她、她難道不是觀音血的繼承者?”善舞終於忍不住向他狠狠問道。

俞懷風不予理睬。

少頃,善舞漸漸平息了憤怒,又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得令後,將頹然不堪的上官那顏朝俞懷風推去。上官那顏身不由己,腳下踉蹌地奔了過去。俞懷風右手一伸,將她一帶,卸去了幾分襲來的力道,最終將她扶定。

“大司樂……”她叫出三個字後便無力地倒在他懷裡。

同一時間,那黑衣人突然一劍襲來,直刺向俞懷風與上官那顏。

俞懷風轉眼間將上官那顏從右手交到左手,空出的右手接向那一劍,電光火石間不僅鉗住了劍身,更是喀嚓一聲折斷了長劍。黑衣人力道無法繼續使出,遂立即全身而退。

善舞在一旁詫異道:“莫非你沒有中毒?”

“殿下的那點把戲,還是收起來的好。”俞懷風將手裡的半截斷劍擲到地上,緩緩道。

善舞一咬牙,跺腳道:“走著瞧!我們走!”

“慢著!”俞懷風對轉身就要離開的兩人淡淡道,“紫竹居是可以隨便闖隨便鬧的麼?”

善舞慢慢回身,反笑道:“大司樂打算把本宮怎樣?”

“殿下學業不上心,自有陛下管教。但旁人擾我清靜,卻不能不罰。”俞懷風眼裡微寒,目光掃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打了個寒顫,在他的注視下,冷汗涔涔。忽地,他拔腿便欲縱身飛簷。俞懷風衣袖一揮,數根弦絲倏地從他袖中飛出,射向黑衣人的手腳經脈。

一聲慘呼後,黑衣人經脈被挑,癱倒地上。

“你……”善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13章 深宵犯忌

身上火辣辣地疼,她半睡半醒間,難受至極,連呼吸都牽得肺腑陣陣痛楚。想徹底清醒,卻醒不過來;想沉沉睡去,卻又難以深眠。極度的煎熬中,時遠時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