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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二是你有靈氣。”女神醫如此解釋。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後,各自神色複雜。

“我馬上就要成婚了,不能跟著姐姐你跑江湖。”上官那顏忽然眼神黯淡。

“沒關係。只要你答應拜我為師,我可以等你成婚,等你生下娃娃。”什麼都難不倒女神醫。

上官那顏紅著臉,費力想託辭。

女神醫補充道:“你拜我為師,是挽救孤竹先生的唯一辦法。你不停推脫,是不想救他的意思麼?”

上官那顏猛然醒悟,是啊,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呢?雖然她心中師父只有一人,但為了救他,有什麼是自己不能去做的呢?

“撲通”一聲,她朝玄狐子跪了下來,“姐姐,我拜你為師,只要你救我師父!”

俞懷風拉她不及。他心中並不同意這個交換,面前的女神醫不知深淺,他怎放心將上官那顏交給她?

玄狐子這才又笑了笑,當下應了少女的請求,“只需一日,我便能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孤竹君!”

這一日漫長又煎熬,上官那顏被關在藥廬外,圍著這個不大的草廬轉了無數圈也找不到可以偷窺的縫隙。先前她見玄狐子取了一箱的醫用工具,看去很是怵目驚心,心道師父這下不知要忍受多大的苦楚了。然而她在屋外膽戰心驚了一整天,也沒有聽見師父的任何聲音。

她不放心地趴在並不如何堅固的木門上,尋找哪怕一絲的縫隙,往裡察視,師父該不是暈過去了吧?這處高山下的藥廬,雖然簡陋,卻密不透風,她費盡心思偷看,最後只得失望罷手。

那晚俞懷風與子夜的一場殺伐後,她以為俞懷風命葬子夜之手,誓要殉死,被子夜阻止,還被他帶到這處幾乎荒廢的草廬。當後來神醫玄狐子出現,治好了她臉上的傷,還給俞懷風清理了傷口。她不知是該感謝子夜,還是該怨恨子夜。

現在,她仍然不知道,自己對子夜究竟是何種情緒。

“吱呀”一聲,木門開啟,玄狐子眯著眼睛看了看太陽,頃刻間便真如一隻狐狸,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我師父怎麼樣?”上官那顏緊張地望住她。

“沒事。”玄狐子看她一眼,神態略顯疲憊,從她身邊走過去,自語似的嘀咕了一聲,“果然這樣的人是不必浪費麻沸散的。”

上官那顏急著進屋,也沒理她的嘀咕。她快步到床前,就見俞懷風躺在簡陋的床上,雙目看著屋頂,鬢間汗水淋漓,衣衫也幾乎被汗水溼透。

“師父!”上官那顏喉中乾澀,低低喊了一聲,拿手絹給他拭汗,心中一千個不忍,一萬個心疼。這才醒悟,玄狐子原來是吝嗇麻藥,未給他施用。也不知那詭異的神醫是怎麼給他療傷的,讓他受了多大的苦楚。

他看了她一眼,便緩緩睡了過去。

上官那顏看他良久,眼眶數度溼潤。

這一日一夜,都守在他身邊,給他拭汗,更衣,煎藥,喂藥。

從前都是他照顧她,她極少有機會照顧他。夜裡,將他輕輕扶起,一勺勺給他喂藥時,她忽然覺得自己成長了,有了種莫名的滿足,如果能在他身邊,不管做什麼,都是種滿足。

他喝藥喝得極為勉強,她知道是藥太苦。

“師父再喝一口吧!”在她不停的勸慰中,他才將一碗藥喝下。

原來哄師父喝藥,是這樣的啊。

他意識尚處於迷離狀態,任由她喂藥,任由她好言相哄,任由她安置他睡下……

一切都忙完後,上官那顏累得要趴下。但她坐在床邊的小草凳上,堅持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不讓他受一絲的涼一絲的熱,片刻後就要試他額頭溫度,給他增減被褥。

堅持了上半夜,堅持了下半夜,最後終於在黎明時分一頭栽倒,趴在他手臂邊墜入睡眠。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又似乎只是閉眼後的一瞬,窸窣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她猛地抬頭,睡眼迷濛中,見俞懷風正試圖自己起身。她當即驚醒,將他制止,“師父不要動!”

他手扶著床沿,坐下後,頗感吃力,輕聲道:“有茶麼?”

“有!師父稍等!”上官那顏迅速起身去桌邊倒了茶水,端到他跟前。

他接過後,注意到她睡眼惺忪,不及詢問,又見自己換了衣衫,當下便忘了喝茶。上官那顏察言觀色,立即解釋道:“師父的衣物是我給換的。”

他面色有些不好看。

上官那顏趕緊澄清:“師父放心,我是閉著眼睛給你換的,……一眼……一眼都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