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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皇后腦子一動。

一側的善舞正在吃果子,聽見這話,又見皇后眼光不時瞟過來,立時將剝了皮的果子送到寒筠嘴邊,撒嬌道:“父皇,兒臣要永遠陪著父皇身邊!”

寒筠吃掉嘴邊送來的果子,敲了敲善舞的腦袋,笑道:“父皇哪裡捨得送你去和親,放一百個心好了!再說,父皇不是已經將你許配了靖北將軍麼?”

善舞一面笑著,一面將目光送到皇后跟前,一陣不見硝煙的交鋒。

寒筠將她拉到一旁,理了理衣襟,轉頭對堂下朗聲道:“毗伽王子,慕砂公主,二位看我大宸十部樂如何?千里傳來的高昌樂納入十部樂中,是否有原樂味道?”

回鶻王子起身行禮後,回道:“回大宸陛下!十部樂涵蓋廣闊,種類豐富,著實令人仰慕!基本保留了高昌樂味道!”

寒筠滿意而笑,“燕樂、清商樂、西涼樂、天竺樂、高麗樂、龜茲樂、安國樂、疏勒樂、康國樂、高昌樂,經我朝樂師整理,綜為十部樂,較之回鶻高昌樂,應更為龐雜更為精緻吧?”

“龐雜不假,精緻卻未見得!”慕砂起身一禮,不卑不亢道。

寒筠眉頭一動,卻不見惱。

“妹妹不得無禮!”毗伽在一旁斥道。

“討論樂律,無妨!”寒筠擺手,望著慕砂道:“精緻未見得,怎麼說?”

“慕砂見貴國太常寺樂人奏樂,規整中難免呆板,並不得高昌樂精髓。”慕砂悉心解釋,言辭雖有些不近情,卻不失禮儀,“想必大宸國域遼闊,重氣勢而輕神韻罷!”

“慕砂公主是嫌我大宸無懂神韻的樂師?”寒筠笑道。

“不敢。”慕砂嘴上謙卑,神色卻表示,正是此意。

寒筠面色卻無比和緩,“稍等片刻,慕砂公主再定論我大宸樂師。”

“為何?”慕砂不解。

寒筠笑而不語。

這時,麟德殿外宮人高聲道:“仙韶院大司樂到——”

麟德三殿頓時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無數人引頸觀望。

綿長而寬闊的殿前石階上,行在前方的是白袍樂師俞懷風與盛裝的上官那顏,行在後方的是抱琴的白夜與持簫的綠蘿。四人不疾不徐行來,霎時聚集了數千人的視線。

白袍樂師廣袖飄搖,袖口金絲刺繡晃起一片日光,腰間玉帶如雪,面容清淩,風姿無儔。盛裝少女髮髻微挽,頭飾玉簪,腰束錦帶,廣袖垂至腰際,身姿婀娜,容顏清雅。

二人同步拾級而上,節奏一致,步伐一致,舉止無不端妍,容顏無不如仙,堪稱無雙!

無論是石級上侍立的宮人,還是三殿上與宴的官宦,均不由自主隨二人移動目光,盡情觀賞這風華絕代的一幕。

“師父……”上官那顏畢竟未經過大場面,也從未被這麼多人圍觀過,難免緊張起來,額頭沁出汗珠,暗暗看向旁邊的俞懷風。

“別怕!不必畏懼他們!”俞懷風依舊淡然,一面安慰她,一面從容邁步。

“他們是在看師父麼?”上官那顏忐忑難安,希望不要有太多的人關注她。

俞懷風淺笑,“不要管他們,就當他們是蘆葦好了。”

二人所過之處,有宮女瞧見白袍樂師的笑容,當即氣血衝頂,暈倒於地。

上官那顏聽了他的話,覺得好笑,人怎麼是蘆葦呢?

又有幾個宮人倒下。

終於走完長長的石階,上官那顏累得腿都酸了。

二人邁步上殿,依舊引來一片驚慕的目光。

“臣俞懷風攜弟子上官那顏覲見陛下、皇后娘娘!參加諸位殿下,並賀太子殿下春秋永年!”俞懷風只躬身行禮。上官那顏則跪拜於地,緩緩叩首。

“愛卿免禮!給大司樂和上官小姐賜座!”寒筠揚手。

宮女將二人引入席中,正對著另一側的回鶻王室。

“哥哥,你這樣看著人家,豈不要讓人笑話了!”慕砂推了一把身旁的兄長。

毗伽猛地醒過來,將目光從對面盛裝少女身上收回,不由喃喃:“大宸處處皆國色!”

“是哥哥你好色!”慕砂不留情面道。

毗伽咳嗽一聲,反擊道:“妹妹方才看那白袍男子目不轉睛,哥哥可沒有說你什麼。”

“有麼?”慕砂哼了一聲,繼續喝酒,不再跟兄長鬥嘴。

上官那顏席位就在俞懷風身側,殿內雖四處都是陌生面孔,也不再如何驚慌了,雖然依舊有不少灼灼的目光飄過來。眾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