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過分cao勞,這些都不是大事,重要的還是整頓吏治,我等讀書人,要是能夠進入朝廷,定要勵jīng圖治,指點江山,為振興我大明,嘔心瀝血啊。”
蘇天成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樣的大話,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恐怕你陳於泰,就算是狀元,到北邊去,也幹不過一個後金的小兵。
“陳兄氣魄,在下佩服啊。”
轉移了話題,蘇天成就達到目的了,至於說陳於泰指點江山,或者是紙上談兵,那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人家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
可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他,如果說大明的大部分讀書人,都是如此的不瞭解情況,如此的狂妄自大,那就是朝廷最大的悲哀了。
兩人足足聊了半個多時辰,陳於泰的興致很高,有些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蘇天成說話是很注意的,陳於泰的身份不同了,背後站著周延儒、陳於廷,誰知道他到自己這裡來,是不是有著其他的目的啊。
如果說陳於泰和自己是同樣的年紀,那好說一些,可惜還沒有步入朝廷的讀書人,居然說到了吏治的問題,這是不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滋味。
陳於泰喝酒是在是一般,為了讓陳於泰早點住嘴,蘇天成毫不客氣的灌酒了,幾大杯酒下了肚子,陳於泰乾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吳偉業來拜訪的時候,蘇天成更加的小心。
這個吳偉業,比陳於泰有出息很多的,主要心思,沒有在朝政上面,甚至有些輕視當官的想法了,寫的一手的好詩詞。
果然,吳偉業來拜訪,先就說到了《木蘭花令》和《蝶戀花》;兩詩詞。
“蘇兄才華,在下佩服之至,人生若只如初見,絕佳境界,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珏,絕佳的品味,在下長蘇兄四歲,絕達不到這樣的水平,今rì見到蘇兄,自覺慚愧啊,以前的那些癲狂,都是笑話了。”
蘇天成眨了眨眼睛,尼瑪的,我這是抄襲的,你吳偉業才真的是有本事,要不是被陳於泰算計了,會試會元、殿試狀元,肯定是聞名天下了。
“不敢不敢啊。”
“蘇兄萬萬不要謙虛,在下已經打聽過了,蘇兄到了京城,刻意低調,從不張揚,就是這份氣度,在下也是自愧不如的,今rì在下來拜訪,是想著和蘇兄探討一番的,在蘇兄面前,在下不敢談及詩詞,只是想著,討得一佳句,萬望蘇兄莫要推辭啊。”
蘇天成腦門上冒出了汗滴。
人家吳偉業是大詩人,也是戲劇創作家,自己這樣的抄襲者,來指導人家大師級別的人
物,真的是不倫不類了。
看見蘇天成為難的神態,吳偉業站起身來,深深的作揖。
“蘇兄千萬不要推辭啊,在下是抱著滿腔希望前來的。”
苦笑的心情都沒有了,無奈之下,蘇天成只好開口了。
“吳兄大才,如此的殷勤,在下若是故作推辭,也對不起吳兄了,在下居於家中之時,曾經與護院探討兵戎之事,頗有一些感觸,之後出去遊歷,見識了一些,抒心中感慨,作一長相思,還請吳兄斧正。”
吳偉業喜出望外,站的規規矩矩的,看著蘇天成。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蘇天成唸完之後,眨了眨眼睛,沒有看著吳偉業。
吳偉業默默唸叨,品味這《長相思》。
不過兩分鐘時間,吳偉業一揖到底。
“蘇兄才學,冠絕古今,這長相思,道盡軍士相思,意境悠遠,語句平實,乃是在下見到的絕佳詩句了,若是蘇兄不嫌棄,在下rì後定當時常討教啊。”
“不敢不敢,在下還要向吳兄學習的。”
吳偉業畢竟只有二十三歲,爽快很多,雖然也顯得志得氣滿,不論是說話,還是討教,顯得很是恭敬,有著一種不如你就服氣的感覺,這樣的胸襟,還是很不錯的。
兩人喝酒的時候,吳偉業很是恭敬,這種態度,是從骨子裡面表現出來的,是對於有本事有能力人的一種崇拜。
吳偉業也喝醉了,趴下之前,依舊在唸叨這《長相思》。
比較陳於泰和吳偉業兩人,蘇天成還是有著不同感受的。
他的印象,吳偉業明顯要強一些的,這也難怪,吳偉業後來,能夠成為著名的詩人,有著一番作為,至少人家的氣質是低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