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裡,時間長了,必然會發酵啊。”
“大人,末將不敢有想法,末將是真心服從安排的。”
“好了,我從錦州一路過來,看到了不少的堡壘和據點,整個的關寧錦防線,看上去固若金湯,後金無法突破,但你想過沒有,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後金在沒有突破關寧錦防線的前提下,還是能夠大搖大擺的入關劫掠,給關內百姓造成慘重的損失,關寧錦防線佈置在這裡,不是說僅僅是抵禦後金韃子的進攻的,還要拱衛京師,若是京師以及京畿地區遭遇到後金韃子的攻擊了,就是我們的失誤,這等情況,就是我們的失職啊。”
這一下,吳三桂不敢繼續做點頭蟲了。
“大人的意思是,末將要殺出去,進攻後金韃子嗎。”
蘇天成笑著搖頭。
“這一天早晚是要到來的,但不是現在,我剛才說的目標要達到,其實也不是很困難,這就需要我們建設好關寧錦防線,什麼叫做建設好了,那就是這裡的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能夠成為我大明一道天然的防線,後金韃子不敢越雷池一步,這一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煙,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不行的。”
吳三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道蘇天成要求大家都出去種田嗎。
“大人,末將愚鈍。”
吳三桂倒是老實,在蘇天成的面前,他自愧不如,人家是殿試榜眼,建立了江寧營,文武兼備,都達到極致了。
“呵呵,你想想,老百姓如何才能夠安居樂業,那是他們不受到侵害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的,譬如說老百姓在山海關外面種地,他是不是要想著,若是後金韃子來了,不僅糧食沒有了,人也被劫掠了,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安居樂業啊,我們需要達到的目標是,老百姓能夠安心種地,安心生活,就算是後金韃子來,他們想到的是,有大明軍隊可以保護他們,可以殺光敢於進犯的後金韃子。”
吳三桂的臉有些紅了。
“末將明白了,這都是末將的無能,沒有能夠保護百姓。”
“責任不能夠說沒有,但你也沒有多大的責任,如今,這就是我的責任了,要是做不到這一點,我這個薊遼督師,就是不合格的,老是守在城池裡面,不敢和後金韃子廝殺,我豈不是成為了縮頭烏龜了。”
吳三桂的臉更紅了,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蘇天成暗暗發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個吳三桂,心思深沉,志向也是遠大的,要不然在歷史上,也不會兩次反叛,最後稱帝了,自己如此敲打一下,讓吳三桂明白,有些想法是不能夠有的,小小的功勞也不必拿出來炫耀。
“好了,吳兄就不要想那麼多了,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想,今後我可不敢說什麼了,對了,你的父親上次到京城去了,如今肯定是回來了,不知道身體如何啊,抽時間我去看看,你我情如兄弟,你的父親也是我的長輩啊。”
“不敢不敢,家父上次回來之後,非常感激大人的盛情款待,至今念念不忘,大人軍務繁忙,家父不敢打擾的。”
“呵呵,不管怎麼忙,都是要去看看的,我看現在就合適,我們一起去看看,要不然明日後日就要開始忙碌了。”
吳三桂恢復了自然,連忙在前面帶路。
吳襄住的地方,其實就在總兵府的旁邊,以前吳襄是住在總兵府裡面的,後來被削職了,不好繼續住在總兵府了。
看見蘇天成來了,吳襄連忙迎出來了,走到了府門外,抱拳給蘇天成行禮。
山海關裡面的家眷還是很多的,看見這一幕的人也是不少的。
跟隨蘇天成的祖大壽,也很是佩服,想不到蘇天成能夠禮賢下士,吳三桂不過是山海關總兵,蘇天成出任薊遼督師,手下的總兵一大串了,還是能夠記得當初的情誼。
晚上,蘇天成一行全部都歇息了。
吳襄對著吳三桂,面容嚴肅的開口了。
“長伯,我是看出來了,蘇大人真的不簡單,剛剛祖大壽說了,一天時間,蘇大人從錦州趕到了這裡,接近四百里地啊,有幾個文官能夠承受的,江寧營雖然沒有駐紮在山海關,但錦州和寧遠傳來的訊息,自從江寧營進駐之後,韃子不敢過來騷擾了,後金的皇太極親自下令,不準進攻了,要我說,蘇大人的什麼話,你都是要聽的,別看蘇大人表明溫文爾雅,真的下定決心做事情了,恐怕比誰都厲害的,有些時候,皇上恐怕都難以保護的,流寇幾十萬人,全部被江寧營斬殺了,遼東不要多少年,也要平息了,你跟著蘇大人好好幹,多立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