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離開都沒有告訴他一聲。偷偷地就走了。
“哈哈,怎麼樣!我就說我有辦法讓人看不出來你是誰吧。咱們老邢的技術,是很過硬的。當個法醫真的是委屈你咯。”遲隊長一邊使勁兒拍著我的肩膀,一邊很是得意地說到。不得不說,他這個樣子,很龍哥卻是有點兒神似的。
前面開車的邢法醫冷冷哼到:“拍馬屁什麼的,就別來了。如果要不是看到蔣民的確是個不錯的小傢伙,我也不可能做這事兒。居然捏造一個身份,混入警察局裡面。這……這簡直就是違法犯罪啊!”
呃……這話說的,我一個守法的好少年,居然還背上違法犯罪的名聲了。
遲隊長正色到:“不過老邢,剛才我和蔣兄弟跟你說的話你可引起重視了麼?能夠讓普通的螞蝗在極短的時間裡面變成靈異界修煉而成的妖怪一樣,這種東西,一旦洩露出來,或者是作用在其他的動物身上……”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說到正事兒上面,邢法醫也不再跟遲隊長抬槓了。他認真想了一會兒才說到:“如果真的是有這麼一種東西的話,那麼一定極其的珍貴。洩露是不太可能的,製造的人一定會保護得非常好。平田村的這次事情,按照蔣民在那螞蝗精巢穴裡看到的情況,很可能真的只是一次意外罷了。只是讓人覺得不安的是,研究這種東西的人,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不太像是出於純粹的科學研究,倒有點兒像是在模糊科學和靈異的界限了……唉。”
邢法醫嘆了一口氣,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不過目前看來,一切情況都還在水面之下,我們除了知道這東西很危險,而且可能是在虹口區的某個地方製造之外,並沒有其他線索。可謂是一頭霧水。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非常巧合的地方在於,這遲隊長和邢法醫,本來就是屬於虹口區警察局的人員。只不過這次是恰好遇到短期的內部輪崗調動,才到了南匯這邊來。他們會馬上申請調會虹口警察局去,同時,也想辦法把我給弄進去……
警車在公路上飛快行駛著。我伸手摸摸自己已經完全不太一樣的臉,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風景。心中暗暗想到……
我是又要開始一種完全不同的人生了麼?
可是那時候,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世間萬物,來去自如,自有屬於它自己的緣分在這裡。既然從小便是道門中人,那麼,怎麼可能有不同的人生?很快我就會發現,其實,我還是身在其中,只不過是繞了一圈兒,又回來了而已……
從我跟著遲隊長和邢法醫重新進入上海,到了虹口區之後,這一系列繁瑣枯燥的事情按下不表。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我已經進入了虹口警察局擔任遲涵隊長的特殊專屬助理兩個多月了,天氣也漸漸地更加炎熱起來。卻並沒有什麼值得引起我們注意的大案子發生,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那種古怪的物質的痕跡。
基本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連普通人之間的兇殺案都沒有一件。
整個虹口和上海,都很太平。讓我都快要忘了這個日常的世界掩蓋之下,還有另外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存在了……雖然和預想的生活有些偏差,不過這樣也好。
但是,很快就不會了。平靜的日子,是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的。
我還記得那是一九九六年炎熱夏日的一個傍晚。我和遲隊長兩人坐在辦公室裡面百無聊賴地喝著茶看著報紙,卻突然聽見了外面響起了一個人慌亂的哭喊聲,似乎是在大聲地說著什麼。
有情況!
我和遲隊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都來了精神,趕緊站起來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本來按理說,這應該是屬於警察局的接待人員的事情,跟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是經過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我也知道了遲涵這傢伙的風格,就是個閒事管得寬得不行的傢伙,啥事兒都喜歡湊湊熱鬧。大家也都因為他人緣極好而慣著他(我嚴重懷疑是他動用了佛門的一些古怪手段,要知道佛門是信徒最虔誠的教派之一了,非常善於那啥人心)。
我倆走了過去,就看見是一箇中年婦女被一箇中年男人攙扶著,正在哭天喊地地對著接待的警員說著些什麼。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的孩子丟了,我的孩子丟了啊!嗚嗚嗚。他今年才剛上小學二年級,可懂事兒可聽話了,從來都不到處亂走的,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你們可一定要幫幫我啊。不然……不然我也不活了!”
這中年婦女滿臉都是淚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