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靜默地立在霧氣裡面,沒有一絲人聲。張國華看到自己之前還來做過客喝過酒的一戶獵戶家門口的那隻強壯的黑色大狗,現在居然病怏怏地趴在門口,耷拉著腦袋閉著眼睛。看起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大白天的,本來應該非常警覺的獵狗居然會睡著?!要知道,這可是獵戶用來協助打獵的,是在山裡能夠追著狼逃竄的兇悍大狗啊。而且當他走近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兒吧?貞匠冬號。
張國華心中那種古怪和疑惑更濃,也更緊張了,下意識地就掏出了槍握在了手裡。按理說在這種人口密集的村莊裡面是不能隨意掏槍的,但這個時候他反正也沒看到有村民在外面走,也就事急從權了。
可就在他小心翼翼地經過那大黑獵狗旁邊的時候,這獵狗居然突然動彈了起來,讓他感覺一個墊步往旁邊一撤,緊張地看著這狗,以為總算是有了反應。可那獵狗也緊緊是身體起伏著,卻並不張開眼睛,也並不抬頭。
這就顯得十分的怪異,想象一下。一隻大狗腦袋耷拉著在地面上,後面半截身子卻是不斷的起伏著。
強烈的好奇心讓張國華想上前去看看這獵狗究竟是怎麼了,而且當初他來此地做客,也很是喜歡這一頭大狗。
可就在他走近還有不到一米左右,這大狗的身體整個一下高高鼓起,好像是身體裡面突然多了個瘤子一般。然後又猛然收縮了下去,從獵狗的身體下面嗖嗖嗖地爬出來無數黑色的甲殼蟲一樣的東西。一個個都有大拇指大小,迅速地爬進地面上的縫隙中去了。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眼前本來碩大的一頭獵狗就乾癟了下去,變成了一張攤在地面上的狗皮!!!
這……
張國華瞬間瞪圓了眼睛,心中湧現出一絲絲驚恐。原來這獵狗,早就已經被那些大拇指大小的黑色蟲子給掏空了。那些蟲子捲縮聚集在狗身體裡面,然後突然散開,只剩下一張狗皮!連臟器,骨骼什麼的都沒剩下。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黑風溝出了什麼事兒了?難道來一個殺人犯就變化這麼大?”張國華有些不受控制地大吼一聲,以此來發現自己心中壓抑著的驚恐。然後轉頭就朝著村長家大步地跑了過去。他想著到村長家去問問看,這黑風溝究竟是怎麼了,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詭異陰森氣息……
張國華的伸手體能都確實不錯,不到一分鐘時間就穿過了這村子大部分房舍區域,憑著記憶到了村長家門口。前年的時候,就是在老村長家做客拜訪,而且還協助有關部門對黑風溝的村民進行了一個身份戶籍的統計的。
可是現在,在隱隱飄蕩著的白色霧氣之中,面對著安靜關閉的村長家院子大門。張國華心裡突然又有了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總感覺眼前村長的家裡,好像是一個冰窟窿,還沒進去,就感覺到絲絲陰森寒意。
“心理作用,這一定是我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了。這麼大的一個村子,這麼多戶人家,就算有什麼妖邪的事兒,也不能波及一整個村莊啊。”張國華深呼吸一口,安慰自己到。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些往哪方面的猜測了。畢竟伊春本來就在小興安嶺腹地,大山深處,東北的民風民俗傳聞也很多。什麼黃大仙兒啊,狐仙兒啊,成精的能懂人言的熊瞎子啊,之類的,也聽過了不少。平時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一想,就算真有黃大仙兒狐仙兒,能搞定一整個村子不?答案是否定的。
他把握著手槍的手稍微垂下,擔心萬一村長就在屋裡休息這麼貿然闖進去嚇著人家,,衝籬笆圍起來的院子裡喊道:“村長,在家麼?我是國華啊。之前來你們村子進行過人口戶籍統計的伊春警察,能開開門麼?”
他連喊了好幾聲,可惜依然一片死寂,沒有一丁點兒回應。實在沒有辦法,張國華便抱緊胳膊使勁兒朝那木籬笆一撞,砰的一下把院門給撞開了,然後朝著房屋走了過去。
在這行走的過程之中,張國華警惕地四下觀看,發現院子裡本來養著的一些雞也都死去,只剩下一堆詭異的毛髮,還基本保持著活著時候的形狀堆積在一起。這讓他確信,黑風溝一定出了什麼大事兒。當務之急,是一定要找到一個人,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有一種預感,似乎這次追擊那殺人逃犯進山,恐怕會牽扯出更大更無法控制的事情來……
“村長,你在家嗎?屋裡有人嗎?”
此時張國華已經不再遮掩自己手中的槍,而是一手持槍一手拖著,雙手保持著隨時射擊的警惕動作。
在確認沒有人回應之後,他抬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