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幾乎看得痴迷了。
他只是微微一曬:“怎麼,何秘書是被我的風華之姿迷住了嗎?”
何意臉上一紅:“我……我只是覺得那雪山挺美的,比《情書裡》藤井樹朝著吼叫的禿大山好看。
他點點頭,果然對著白雪皚皚的山頂“咔嚓“了兩下。
裝備齊全的很,何意記得住客棧裡搬東西的時候全身他亂七八糟的攝影器材,他半點都叫不出名字。
攝影只覺得畫素高就一切不在話下了。
宮城並沒有細細地跟他解釋,或者是不耐煩,又或者是純粹看不起他這個外行。
哼,窮不拉幾的藝術家,連吃個香菇雞粥都付不起還敢看扁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香菇可真是首屈一指,他決定以後推薦挑嘴的大BOSS帶著美豔嬌妻來這裡嚐嚐,哄得龍顏大悅年終獎估計又可以翻一番了……
“走吧。”趁著他發呆之際,某人取景完畢。
“啊?回去嗎?要吃飯了嗎?”何意覺得休年假比上班忙得團團轉還要容易餓肚子啊。
宮城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他:“幫我把這個背上,去爬山。”
“哈?還要爬山?要不你自己去,我先回客棧了……。”何意苦著臉,活像個耍賴的孩子。
還是何秘書就覺得做生意誠信其實並不重要?“
該死的,當初這麼拼死拼活為了BOSS竟然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都打進去了……。
“還要多久啊?我腿痠死了……揹包這麼中?”他四肢無力,眼冒金星地問道。想他也算是金融街金牌秘書,短短几年跟著章劍已經鍛煉出同時進行四則運算的大腦,智商起碼上了兩百,卻要跟一個樵夫似的揹著一大摞不知道叫什麼的東西攀山越嶺,真是不由的心生淒涼啊……
“那我們換著背背吧》”宮城總算沒有良知泯滅,拿著手上看起來比較小的揹包遞了過來。
“嗷嗷,不換了不換了……你這個小包裡裝的是鉛嗎?”何意哭喪的表情逗樂了他。
“嗯,比鉛密度要大一點。”
果然,包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啊啊;那不是索橋嗎?“他一爬到山頂就驚喜得大叫了出來。
只是,為什麼看著腳下就暈眼呢?
何意其實不恐高的,只是,如果同伴只是雙腳勾在鐵索上,整個身都懸掛在空中,像小時候在雙槓上玩倒掛金鉤一樣的姿勢就不一樣了。那時候下面只是綠蔭草坪,摔下去了不過頭上指頭大小的包包,而現在,如果摔下去,就是萬劫不復屍骨無存了……。
況且他是人,又不是粉身碎骨渾不怕的石灰……。
何意聲音都是抖著的,懷裡抱著他胡亂塞過來的不知道什麼沉重的架子覺得千斤重:“你……你……趕快起來,這樣很危險……“
橋底下的男人倒吊著身子,聲音像是從胸腔裡直接發出來,竟然在笑:“怎麼了?你擔心我?”
“哪有?……我只是不認得回去的路……你摔死了我怎麼回去?”說道後來底氣都沒了,這裡就一條路,瞎子都不會走錯……
下面的笑聲更加猖狂了,何意覺得他像是梅超風一樣可惡:“再笑,我就把你踢下去!”
“……。”終於,還是怕死的男人終於閉了嘴u,搗鼓了一會兒久矯健地翻身而起。
整個動作長虹貫日般地流暢,一氣呵成,跟拍好萊塢動作片似的。
“你以前練過武術?”何意看到他毫髮無傷地起身,終於懸在喉嚨的心臟落了回去。
“嗯。”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擺出意氣風發的姿勢:“打道回府!”
何意跟在後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可是前面的男人偏偏作惡多端,故意不放過他,走幾步就晃一晃,嚇得他顏色盡失,心臟都停跳了。
終於踏回到堅實的土地時刻他幾乎激動得熱淚盈眶,艾青詩裡怎麼描寫的來著:為什麼我的眼裡總是飽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看到溫帆的時候何意嚇了一大跳,她相貌很出眾,像是纏繞藤蔓的妖嬈白薔薇,媚亦媚,淡亦淡。望著宮城的時候妙目流轉之間全是深切的情誼,並且有著無堅不摧的毅力和霜來露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持。
只是宮城似乎並不十分待見她,常常被她纏得煩了就拉上何意當擋箭牌,兩人去鎮上喝當地有名的釀酒和吃食。只是溫帆總有土地神一樣的本事隨時隨地再次遇上。
宮城為此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