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妾本為平常,世昌哥不會委屈你……”
“你敢!我廢了你,也廢了那些狐狸精!”將軍小姐嘶吼一聲,就像忘忘撲過來。
儘管忘忘實在是不解他們的勾當幹她底事,但以不傷害自己為前提,閃了開去。
將軍小姐收勢不住,少了幾分優雅地跌趴在地,竟當場號啕大哭,惹來情郎柔語安慰。
趁隙,忘忘抽身扯乎。“霄燕七步”殊異其它輕功之處就在於,鬧市行走,外人看來稀鬆平常,足下卻是一步作十,須臾後,已避離風暴旋心處。
直至拐進了僻靜巷道,腳下步子才放慢下來,偏首笑問身側如影隨形的男人:“閻堡方,適才看見那位小王爺,觀感如何?”
“何意?”
“不覺得似曾相識麼?”
“他與本堡主何干?”
“不過,他畢竟嫩了些,不及閻堡主的優容高段,但歸根結底,你們是一類人罷?”
“小貓兒!”他怒吼,當真是怒了。她,她,她竟將他歸劃到和那樣不堪人種裡內,她,她,她……“他也配!”
“閻堡主,那位小王爺或許不濟事了些,比不上閣下的雄韜偉略,但單以對待女子論,他和你不都是一類人麼?同樣,依恃著祖宗基業,自以為天下第一,視女子為玩物,視情感為敝屣,以薄情為樂事,拿寡情佐三餐,興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君忘忘!”他氣極,怒極,惱極,“本堡主殺了你!”
“殺了我你便永遠輸了,你甘心麼?”
“輸了什麼?”
“你只所以執意追我回堡,不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愛上過你麼?你不允許你的人生裡有這項敗績是不是?”
他竭周身之力,將氣血沉了下來,如若不然,難保不出手掐斷那條小頸。“記得本堡主曾經告訴過你罷?莫愛上我。本堡主從來不希望被身旁的女子愛上,因為我無法回以她們所希翼的。而你不是第一個沒有愛上本堡主的女子!”
忘忘拍手,“好極了,是個令人歡喜的告知。”
“君忘忘,跟我回去!”
舊話重提?“莫非堡主又有什麼貴客需要忘忘侍奉了?”
他咬牙,“你不能怪我。那個時候,如若不是你制了我的穴道,我不會任你去,我已經想要改變主意了,是你……”
她貓眸一冷:“這麼說,倒是忘忘自討苦吃了!”
他面色一窒,“我……我曉得,你怨我開始便不應該逼你……但是,本堡主已經習慣了,閻堡也已經習慣了,父親也曾將他最寵的小妾……因為,沒有什麼事是可以令閻家人在乎的,所有的一切,均可以作為工具……本堡主向來情淺,縱算將慧兒送回京師,也不曾刻意想念,本堡主以為那一回也不過……日久養下的習慣不易改變的,對不對?”
這個男人近似惶恐的音嗓倒是聽得耳鮮,但她憑什麼要受他們閻氏薄情家風的連累?“閻堡主,你的心事不需對我坦誠,忘忘和閣下,沒有那麼熟。”
她執意為兩人劃出蕃籬的措辭再度惹他火氣噴薄,“君忘忘,你莫忘了,本堡主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那又如何?”
如何?“你屬於本堡主!除非,本堡主不要你!你將永遠屬於本堡主。”
好冷的笑話。“堡主,你在談永遠麼?薄情的閻堡主,竟然奢談永遠?”
他不理她的譏諷,只管鐵口直斷:“你是本堡主的!”
忘忘掀唇一笑:“男人是不是一定以為,佔有了女人的身子就等於佔有了女人的靈魂?如果心裡不曾認定,那麼,第一個男人和第二個男人又有什麼區別?”
他倏將她抵到冷硬石壁:“本堡主這便帶你回去,和你日夜相對,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你,”忘忘搖頭,“你可真是令人厭煩。”
“你……”他鳳眸驟睜,為何?為何聽到她的嘴裡出來那兩個字,會教人如此,如此,如此……震惶?還有,還有一分不曾體認過的奇痛,滲入心際七經八脈。“你住口,你住口!”
“閻覲,你愛上我了麼?”
“你住口,住口,你竟敢厭煩本堡主,本堡主不準,你住口!”他如獸般低狺,如獸般噬咬住她嫣唇!
“閻覲,放開忘忘!”
掌風凌厲似刀,直襲閻覲後心。
“上官自若,你滾開!”閻覲甩掌相迎,攻勢狠戾絕。
忘忘拭唇整發理裝,對兩個在窄巷間翻騰撲躍的男人,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