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不久,也因病逝了。你是續絃,而且不是第一位續絃,計較麼?而且,雖然大夫一再確證我兩位夫人都是因為先天的殘疾過世,但仍有我命硬克妻的說法在流傳,你怕麼?”
我閉眸,抑住聲音的泣抖:“在遇你之前,我先後愛上過兩個男人,你計較麼?我曾經做過別人兩年的妾室,還有一個孩子做為那段歷史的力證,你怕麼?”
他大笑,忽上前帶著樂兒將我抱住,“如此,我們不是絕配麼?”
絕配麼?我可以擁有恁般出色的男人麼?“隔壁的瑪姑,你可曾見過?”
“……和我有關係麼?”
“她長得極美,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她的夢想,就是進到你的莊園裡,哪怕是做你的妾室。”
“這個草原上,有這樣夢想的姑娘,不會只有她一個。”
我突然氣了,推開他,“你很得意麼?”
他依然討厭的笑,將樂兒遞到我懷裡,又耍賴地擁住了我,“聽著,每年各草原上的部落,為了討好軒轅家,總有數不清的美女送到我兄弟三人的帳裡。我的哥哥們,會把她們交給自己的夫人發落,或為婢,或給些銀錢放還家去,從不過問。我沒有夫人,則是姐姐們給做了安排。以後,這成了你的工作。
“我……”我該說什麼?
“但是,我也不是全無條件的。既然做了我的妻子,限你五日裡,將這雙手給保養回去。我軒轅翰宇被傳克妻已經是冤枉了,可不能再因你,再落下虐妻的名聲。”
我該哭的,淚也蘊在眶裡,但終沒有落下,教喜悅的笑意給抹了去。“……我有那麼好麼?值得你這樣的對待?”
“你的好與不好,都值得我更好的對待。”
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絕不會使他躋身情聖之列,但要打動我這個已不敢再愛的人,已然足夠。
三年前,走出困囿多年的那方世界時,我便料到,前景必多困扎。而我,也的確差一毫便死在那困扎裡。但若沒有走出,怕在那困扎來臨前,我心較身之前已然死去。所以,縱是在草原上迷失了路徑,教飢餓恐懼吞噬了意識的那一刻,我也從未懷疑,自己從“那個地方”踏出的腳步是否邁錯。
軒轅翰宇啊,這隻草原上的雄雉,自他的臉出現在我清醒後睜開的眼內時,便有夢醞釀在心底。也以為,那夢將永遠是夢,會伴我終生到死。可是,夢也有成真的一日,夢裡的他,走出來,帶我和我的樂兒,以婚姻為名,以幸福為實,搭建了屬於我們的堡邸。
不管等在前面的人生最終會是如何,我必將讓自己幸福。
我這雙手,織得了北夷的白山黑水,也必能織得出我人生的風景,是麼?
第四卷 番外之閻如笑
怎麼會這樣?
明明當初,看見她把人一路滾著踢出來時,他同情的是他老爹沒有錯啊,同情他那把老骨頭是否還禁得得折騰,同情他那顆老心靈是還受得住驚嚇……可是,事到到如今,老爹過得珠圓玉潤春風八面,他同情的物件已然換了旁人——
“笑兒——”
崩、崩、崩,那是他同情物件牙齒的撞擊聲。閻如笑很認命的感覺到。
“兒子,出來哦,娘給你蒸了魚吃!”
咯、咯、咯,那是他同情物件心臟的抽搐聲。閻如笑極清晰的耳聞到。
“寶貝笑兒,你不出來吃東西,娘會心疼哦……”
呀、呀、呀,那是他同情物件壓抑的嘶叫聲。閻如笑萬分清醒的認知到。
“笑兒……”
閻如笑忍到最高境界,終是無須再忍,“嗖”一聲,如離弦之箭,自潛伏的屋頂上躍出,直向那園外世界求去。
“笑兒,乖兒子,你去哪裡?你扔了為娘,要到哪裡去?”
閻如笑飛啊飛,可耳後的擾聲追啊追,他只道自己走得還不夠遠,提氣拔身,霄燕七步,用得更加賣力。可是——
“笑兒,娘給你和你爹一人縫了一件衣裳,用得是同一塊料子,等一下回去,你要試試哦。”
園子何時變得這般大了?他疑惑,向下望過一眼,天,身上的真氣好玄洩了,給跌下當空去。原來,他早已不在園內,腳底踏的,是民居的屋頂。那耳後這纏聲何來?回頭望,我的娘……不,不,我的爹的好了,她怎麼會跟了來?
“笑兒,你看,孃的輕功還可以罷?這是你上官叔叔傳授的哦,孃的口決沒有有忘,當然也沒斷了練習,娘很厲害罷?”
“……你、你、你為何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