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頸間散下蝶式輕吻。“睡罷,一切由我。”
她當真闔目睡去。所服解藥,雖非對症正解,半個時辰後也能將藥性除個七七八八。待醒來,她便有氣力面對這場由明少夫人精心排演的荒腔野調了罷。
夢境並不甜美,她像是一人在黑海里困扎載浮,卻在潛意識中不讓自己呼喊求救,也許,就此溺死也好……
時辰不知滑過多久——
“清寒,開門!”明老太君怒氣充斥的聲嗓將迷沌一掃而空,她睜開眼,已見床幔外三四人影到齊。明老太君、桂蘭嬤嬤、凌少夫人,加上已經穿戴整齊的明清寒。
“清寒,你竟敢對忘忘做下這等事!你這個明家的不肖兒孫!”明老太君通身慄抖,舉起手中青杖當頭便擊了下來。
明清寒挺身直跪,不閃不避,青杖凌厲中途被桂蘭嬤嬤和淩水煙雙雙截住。
“太君,相公他和忘忘兩情相悅,這也算不上什麼醜事,您饒了他罷。”
“太君,如今事情已然發生,我們還是來看看如何圓滿解決,這時下您就算打死少爺,也於事無補。”
“我明家何時有過這等不知廉恥的子孫!”明老太君厲吼,“汙人清白,壞人名節,這等的下流敗事,他死一萬次又如何能彌補?!”
“老太君。”淩水煙跪在丈夫近旁,淚光涔涔,“相公和忘忘多年未見,相思成災,如今情不自禁,也是人之常情啊。事已至此,何不成全他們?當下,擇個吉日,娶忘忘進門方為上策。”
明老太君二分詫異,明清寒存喜含疚。桂蘭嬤嬤則聲援道:“對,對,少夫人所言極是。眼下的緊要事,是找個日子為少爺和忘忘將喜事給辦了……”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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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出聲相阻者,是在帳後整理完畢掀幔現身的君家忘忘。
明老太君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