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一向並不以自己的美色自居自傲,也從不認為,女人天生就應該是以姿色娛人之輩。相對於天生的姿色,她更希望能靠自己後天努力練就的武藝與本事,來獲得他人的肯定與尊重。
但是女人,就免不了有些攀比心。所以眼下蕭青鸞一拿這點說事諷刺她,她也是有些忍不住了了,當即便一把扯下了自己臉上所戴著的人皮面具,也不擔心在蕭青鸞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面貌了。她摒退所有的下人,只是不想讓更多人看見而已。
“你……”蕭青鸞一見柳翠兒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面貌。而柳翠兒本身的樣貌姿色,憑心而論,完全不弱於她,一時不禁又是大吃一驚,驚訝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不過她雖沒回答,面上卻是也不禁有些赧然之色。
只是她哪裡能想到,這個柳翠兒竟然是遮掩了自己本來面貌,戴了人皮面具的。怪只怪那面具做的太好,她剛才一眼沒分辨出來。
倒是她此時見沈傲對柳翠兒扯下臉上面具,露出本來面貌後,並未有半分驚訝,顯然是早知此事,也早見過柳翠兒真正的樣子的。以眼下柳翠兒的真正樣貌,那倒難怪沈傲能看中了。眼前的這女子,不光是有實力,姿色也是半分不差,確是她走眼了。
蕭青鸞低頭留意了下沈傲臉上的表情,再抬頭重新瞧向柳翠兒,忽然深吸口氣,向柳翠兒屈膝作福施了一禮,賠禮道:“原來姐姐竟是這般天仙的姿色,剛才確是妹妹走眼了,也失禮說錯了話。但不知者不怪,還請姐姐別見怪,妹妹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柳翠兒眼見蕭青鸞竟然服軟道歉,面上一愣後,卻是也不禁一時沒了脾氣。她本擬蕭青鸞還會不分服地與她爭論,非要分出個大小,搶正室夫人的名份不可。卻沒想到,蕭青鸞一見她露出真實面貌,就忽然態度急轉直下地跟她低頭道歉了,這可讓她既出乎意料,也一時不禁略有些措手,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愣住頓了下後,她看了眼沈傲,擺手道:“算了,沒事,吃飯吧!”說罷,便自己過去先坐到了沈傲另一邊。
她這人也是有些吃軟不吃硬,別人要跟她來硬的,她定要針鋒相對地不服軟,跟其鬥到底。反而這時蕭青鸞一服軟,她也不禁有些發不出脾氣,態度跟著軟了下來。
蕭青鸞見狀,又執壺探身過去,為蕭青鸞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現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向蕭青鸞道:“妹妹便以這杯酒給姐姐賠不是了,也正式敬姐姐一杯。姐姐若不棄,還請飲了此杯!”
柳翠兒此時既然已沒了脾氣,見狀略微猶豫了下後,便也跟著舉杯站起來,與蕭青鸞對了下杯,兩人一起舉頭飲了。
“這才對嗎,一家人就該和睦相處。”
沈傲見兩人正式和解後,也是不禁跟著一笑,雙手各拉著兩女的一隻手,將她們兩人重新都拉入座中坐下。
倒也多虧了蕭青鸞肯先退讓,跟柳翠兒服軟道歉。不然這個爭執,卻也不好處理,沒這麼輕易結束,非得他出面不可。但這種事,他其實是懶的管的,前世的時候,也是最煩女人間爭風吃醋,勾心鬥角,互相爭鬧算計了。要真是鬧個沒完,他會乾脆全甩了,另找新的。
他找女人是找舒心,是讓自己快活的。可不是要找鬧心,讓自己心煩不痛快的。
他能看得出來,蕭青鸞心裡其實還是不甘的,本心裡也並不願意向柳翠兒低頭服這個軟。但蕭青鸞剛才低頭打量他時,卻是能看出他臉上的有些不耐,故此才率先向柳翠兒服軟道歉,結束了這個爭論。因為她知道,她要真跟柳翠兒爭寵的話,關鍵不在於如何跟柳翠兒爭論吵鬧,而是在於沈傲的態度,心理更喜歡誰。
只要能討得沈傲的歡心,得到沈傲的支援,她就算沒有指腹為婚的這個名份,也是能夠勝出做大。反之,如果先惹了沈傲不喜,就算她言語上能爭論吵贏了柳翠兒,也是對此事沒有半點幫肋,反而說不定無益而有害。
這也正是她的聰明之處,一眼就看到了其中關鍵。
而沈傲也很欣賞她這點,懂眼色,識大體,知道什麼時候該爭,什麼時候不該爭,且懂得照顧他的感受,知道把他放在首位。所以他雖然沒說,但心裡卻是不禁又更高手了蕭青鸞一眼,對這個女人也更滿意了些。
點了下頭,他他抬手指著柳翠兒,向蕭青鸞介紹道:“來,鸞兒,我給你正式介紹,這位便是我之前的夫人,姓柳,名翠兒。”
柳翠兒聞言,淡笑了下,向蕭青鸞道:“夫人不敢當,我其實也沒過門。我倒是不在乎什麼名份,既然你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