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錯過了最佳的練武年紀,但之後卻也不是不能補回事、江湖史,這種事也是頗有不少的。
劉破虜對自己有幾斤幾兩也是很清楚的,他這人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是很有自知之明,能夠擺對自己的位置。
見識過了沈傲剛才的那兩下出手後,他已十分清楚,自己絕不是這個頂著他傻大兒子身體與樣貌的神秘武者對手。剛才對方先後兩下出手,尤其是後來隔空抓攝劉元沛的那下。當時劉元沛跟在他身邊,左右也不過一步遠的距離。
可沈傲隔空抓攝走了劉元沛,他不但在對方出手前,絲毫沒有察覺,半點都沒料到。在對方出手時,也是根本反應不過來,不能夠將之打斷截下。這說明,他其實也同樣擋不下這一招。所以,他絕不可能是那沈傲的對手,甚至連一招都接不下。
而眼下他這邊,也只有他的武功最高了。次子劉元沛已死,算沒死,也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小的兒子劉元盛也是練武沒幾年,還只是外力境三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劉夫人及那三房小妾,以及劉元芷,則都不會武功,毫無修為,根本無人能夠幫他。
所以,沈傲若真動手殺他,他絕對擋不下,今天已幾乎是必死之局。好在沈傲沒直接對他出手,而是讓柳翠兒出來報仇。
而這柳翠兒,還是剛才那管事口裡一再提衣的“大少夫人”。雖然他因此很懷疑沈傲的審美,不知對方為什麼能看柳翠兒這等姿『色』平平,甚至只能說一般的女子。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大少夫人,又究竟是真是假,在沈傲的眼裡又究竟有多少分量。
但他今日唯一的生機,也在這個大少夫人身了。如果他能在打鬥制伏柳翠兒,便可以拿柳翠兒當做人質要挾,說不定能『逼』迫沈傲因此放過他們一馬。
至於沈傲到時會做何決斷,以及這個女子究竟能在沈傲眼裡值多少分量,那不是他所能想到的了,也根本沒法預料。但這是他目前身處絕境的唯一生機,所以不管結果是什麼,他都必須要抓住這唯一的機會。也必須取勝,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制伏柳翠兒,以防沈傲及時出手相救。
他此時也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連底牌都不保留了。當此要命的時刻,當然是保命要緊。如果連命都沒了,那還繼續保留底牌又有什麼用。
眼下他也算試出了這柳翠兒的深淺及武功,柳翠兒武功不弱,著實是個硬手,柳家家傳的那套迴風舞柳劍法使得十分精妙,再加步法靈活多變,也是精妙異常,頗為難對付。他算功力對方要高,也是一時難以取勝,沒什麼好辦法。
好在,他眼下終於以這招將柳翠兒圍住『逼』到了困境,讓對方沒法再以精妙步法逃脫。
眼見劉破虜這一刀劈下,身邊四面以及頭頂方都有刀風合圍襲來,柳翠兒也是不禁面『色』一變。忽然她眼閃過一抹無奈,然後猛地一咬牙,手劍法一變,立即嗡然一振,發出了一股如似浪『潮』的大聲。
這浪『潮』之聲響起,以音波震『蕩』空氣,立即將她身邊四下合圍過來的刀風震散、震開了一些。
然後她再一舉劍,又是一股極大的浪『潮』聲響起,似憑空一股大浪生出,舉劍橫架,硬接劉破虜的這一招。
兩人刀劍相撞,立即發出“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大響。柳翠兒立即被這一刀劈的貼地滑退出去了丈許,退勢稍盡後,又還“噔噔噔”的連退三步,方才站稱拿住勢子。但此時體內也是不禁氣血浮動,胸口發悶,內力都有些散『亂』,難受的直想吐。
不由得又是面『色』一變,看著劉破虜脫口而出驚呼道:“你不是內力境六重,是七重!”
“『潮』音劍法!你是仙都派的?”幾乎與此同時,劉破虜也是不禁面『色』一變,驚撥出口。他也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相貌尋常的女子,竟然會是當世九大宗門之一的仙都派弟子。原來平樂縣柳家的這個餘孽外出學藝,竟然是拜在了仙都派的門下。這訊息可也隱藏的夠隱秘,連他們鐵衣衛都沒查到。
不過也是他們去年只以為這平樂縣柳家是河東柳氏一脈不基重要的分支,而且還頗受其他分支的排擠,在本家嫡脈之也很不受重視,所以他們也沒太當回事,沒作細查。只覺著滅了柳家這支不重要的分脈,既是立威給柳家看,也不至於招惹到柳家真滅的怒火。一個平樂縣小小的分支,平時根本宗嫡脈之間,還頗有些關係不善,柳家也至於會因此大動干戈。事情實證,也確實如此。只是沒想到,當日竟然漏了一個餘孽。
本來他對此也不甚在意,一個在家裡的小女子能對他們鐵衣衛翻起多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