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藤蔓既多又堅韌,左右夾擊纏繞而來,直如全方位無死角的攻擊。
柳翠兒連出了數招,砍斷了十來根藤蔓後,終是再難抵擋,被一根藤蔓緊緊纏住了她握劍的手腕。兵刃被阻,一時再難揮動,她剩餘身體立即淪陷,被這些綠『色』藤蔓密密麻麻裹粽子一般,纏了個結結實實,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而劉破虜早已緊接著隨後而,待她一被藤蔓纏縛住,立即揮刀架在她脖子。直到這時,他方才鬆了口氣。
“你竟然有靈紋牌!”柳翠兒一邊用力掙扎著,一邊十分不甘地瞪著劉破虜道。
所謂的靈紋牌,是這世界的靈士所制的一種法器。
沈傲在吸收了呂世成的記憶後,對此也有些瞭解。在他看來,靈士所繪製的靈紋,其實跟他前世修道之十所繪製的符籙差不多,作用也是大同小異。甚至直接較的話,兩者也頗有不少相似之處。只是兩邊世界的叫法不同,地球稱為符籙,這個世界卻是叫做靈紋,是有靈『性』的神秘紋繪。
剛才劉破虜甩制那兩面木牌時,沈傲其實也察覺到了面的靈力波動,並且也清清楚楚看到了面所刻繪的那所謂靈紋,知道是法器。
不過他雖然察覺到了,並且有能力及時阻止,但他卻是偏偏沒做,束手看著柳翠兒被劉破虜的這兩面靈紋牌所制,被其捉住。
這種靈紋牌,是屬於最簡單的一種一次『性』法器,跟地球修道之士繪製的紙符差不多,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只不過地球的修士,習慣以紙做為載體,並以硃砂做顏料。但這世界的靈士,卻是習慣以木牌做為載體。面的靈紋,也不是簡單的繪製,而是刻繪去的,加了一層深度。
其實地球修行界,也有以桃木等木材來當作符籙載體的。這般製作出的符籙,威力還會更大一些,儲存時間也更長。有的甚至能多用幾次,而不止是一次『性』消耗品。
但這世界的靈紋牌,卻大多是一次『性』消耗品,少有能用多次的。在這個武者大行其道,靈士勢微的世界,靈士本來已經成了一種傳說,十分少見。甚至江湖的靈士,先天武者都還有稀少。所以靈士所製作的靈紋牌這些法器,也是同樣十分少見,難於尋獲。江湖若是出現一枚,往往便會引來許多武者爭搶。
畢竟這東西雖然是一次『性』消耗品,但卻可以當做壓箱底的保命手段,使用簡單方便,通常威力也不小。依據面所刻的靈紋不同,也各有許多不同妙用。有的能用於進攻,有的能用於防守,還有的能用於加速逃遁。甚至有那種更珍貴的,還能夠轉嫁己身傷害,代死一次,用來保命實是再好不過了。
但也正因為靈紋牌稀少,每有出現,爭搶的人又多,所以如今在江湖,也是更加稀有難見。
連柳翠兒身為當世九大宗門之一的仙都派弟子,也是未能得手一枚。卻不想劉破虜不但有,還不止不一枚。
不過再轉頭想想劉破虜的身份,以其在鐵衣衛的權勢,要想得手這種東西,或巧取或豪奪,似乎也並不是什麼難事。而鐵衣衛又是秘諜機構,一向訊息靈通。旁人要想尋獲得手一枚靈紋牌,可能根本都沒什麼門路。但對鐵衣衛來說,卻應該不算什麼難事。甚至說不定以鐵衣衛的勢力,都抓捕有真正的靈士,時常『逼』其製作。
她現在想想,能夠想通劉破虜擁有靈紋牌,似乎是在情理的。可在此之前,她卻是也的確沒想到劉破虜還有這種底牌。正因為在她看來,這靈紋牌十分稀少難見,所以才下意識忽略了這種可能『性』,認為劉破虜也沒有。
大家都是武者,自然是用自己手的刀劍來拼勝負。卻不防劉破虜忽然丟出了靈紋牌,用出了靈士的手段,而且還一丟是兩枚。
“你能『逼』我用出靈紋牌,倒也算是你的本事了!”劉破虜聞言,卻是不禁有些臉『色』鐵青。
因為即便以他在鐵衣衛的權勢,要得手這種東西也是十分不易,不知費了多少辛苦才弄到。這本是他壓箱底的保命之物,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肯輕用。卻不承想,現在被『逼』用了出來。不過剛才已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當時不用,卻又待何時?若是死了,想用也用不出了。
劉破虜向柳翠兒說罷後,立即轉頭看向沈傲,手的刀又往柳翠兒的脖子壓了壓,沉聲道:“讓我離開,不然我殺了她。”
沈傲見狀,搖頭不屑一笑,道:“你可以試試,如果你真能殺了她,倒也算你的本事!”
劉破虜聞言不禁一愣,隨即面『色』獰然地道:“她可是你的女人,你真不在乎?”
沈傲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