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沒什麼啊!”劉元豐攤手一副裝無辜的樣子,笑道:“我也是才起床不久。”
“那小荷為什麼喴我‘少夫人’?”問出之際,柳翠兒又不禁怪,怎麼小荷對劉元豐忽然恢復了正常,也是表現的一點兒不怪,好像只當尋常的樣子。
“少夫人一直都是少夫人啊,小荷這樣稱呼不對嗎?”她才問罷,劉元豐還沒回答,小荷又是一臉理當所然的率先回答道。
“什麼一直,我什麼時候成了少夫人了?”柳翠兒不由有些懊惱地道,怎麼跟這小荷講不明白了。
小荷聞言,又是對她的問題有些怪地回道:“您都嫁給少爺一年多了,當然是早成的少夫人。”稍頓,又問道:“少夫人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麼今天這麼怪?”
“什麼?”柳翠兒聞言之下,不由更是驚訝,也更是怪地看向小荷,問道:“小荷你才身子不舒服說胡話吧,我什麼時候嫁給他一年多了?我跟你昨天才一起剛成了他丫環,哪兒有一年了?”
小荷不禁更是怪,道:“少夫人真會說笑,您沒出嫁前,也是河東柳家的小姐,怎麼能成了丫環?”
“這到底怎麼回事?”柳翠兒聞言,發現跟小荷說不明白,又立即轉向劉元豐問道:“你算真想娶我,也沒必要急著四處宣揚吧?還捏造事實,什麼成婚一年多,我才認識你一天。”
劉元豐搖頭笑道:“你真是糊塗了,我們都認識十年了,怎麼才是一天?”
“都跟你說夢裡的不算了,你怎麼老提?”柳翠兒不由急道。
劉元豐道:“我也說過了,我認為是真的,那是真的,不信你問小荷。”
小荷聞言,立即接過話向柳翠兒含笑說道:“沒錯,少爺和少夫人確實是已經認識十年了,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後成親結成了夫妻,不知多少人羨慕!”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柳翠兒聞言,立即明白並不是小荷忽然糊塗了,而是根本腦子記憶出錯了。而這當然也無需多懷疑,肯定是劉元豐搞的鬼。
劉元豐見狀,只是向她一笑,也不回答。
小荷聞言,則是慌忙向她搖手頭道:“少夫人你別誤會,少爺什麼都沒對我做,小荷也不敢對少夫人不敬!”
“我不是說這個,是……”柳翠兒說到這裡,忽然不知該要怎麼跟小荷去解釋。因為她發現,自己算解釋,也根本解釋不明白,小荷根本不聽她的,對她剛才所說的那些,也是半個字都沒信,只相信其自己所以為的。而其所以為的,明顯是被劉元豐所篡改的記憶。
最後她無奈一嘆,氣呼呼地過來一把坐到旁邊的椅子,瞪著劉元豐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沒事幹嗎弄『亂』小荷的腦子?”
“少爺沒有,少夫人你相信我,少爺真的沒有對小荷做任何事。”小荷在旁聞言,直接慌忙跪了下來,帶著哭音地求道。
柳翠兒聞言,不禁既無奈又生氣,轉頭瞧了小荷一眼,以“少夫人”的口吻吩咐道:“行了,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我跟少爺說會兒話!”
“是,少夫人。”小荷聞言,立即領命,又偷偷地看了劉元豐一眼,便起身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待小荷一出門,柳翠兒又立即向劉元豐質問道。
劉元豐舉杯喝了口面前的茶,笑道:“沒什麼,是你看到的嗎!”
柳翠兒不禁生氣道:“你為了要向我證明夢裡的事是真的,非要搞『亂』小荷的腦子?你這麼做,不覺著殘忍嗎,等於完全抹掉了她之前的記憶與生活?”
劉元豐笑道:“抹掉重新活嗎,她之前活的也並不算很好,現在說不定更好。”
“但你沒權利做這樣的事,怎麼能隨便『亂』改別人的記憶?”柳翠兒仍是憤憤不平地氣道。
劉元豐放下手的茶杯,淡然笑道:“我有權利做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我可以做。在這個世,沒有誰能規定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柳翠兒聞言,不由得心頭凜然,身子一震。劉元豐這句話雖說得很平靜,語氣並沒特別加重,但她卻感覺到了一種肆無忌憚的霸道,還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如果沒有任何的規矩能束縛他,那豈著他『性』子『亂』來,豈不是會讓鬧翻了天去。
她一時無言以對,不知該說什麼。
劉元豐又對她一笑,道:“好好當你的少夫人。”
柳翠兒剛聽過這句話後,還沒多想什麼。但之後,她很快明白了劉元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