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妹妹!”
劉元豐聞言,眼中略帶得『色』地微微一笑,深情地回應了一聲,便低頭往柳翠兒的唇上吻去。
不想快要觸及時,柳翠兒的眼中卻是忽然閃過一絲清明,連忙及時扭頭避開了。只是也不及全避開,只來得及扭了下頭。
劉元豐也沒料到柳翠兒會在這時還能清醒躲開,這一吻沒來得及跟著追唇,便印在了柳翠兒因扭頭對過來的側臉上。
而柳翠兒現在的這張臉,是戴著人皮面具的假臉,等於他不但沒親到唇,連臉也沒親著。不過雖沒親到,他對此卻也不在意,抬起頭後,仍是面帶微笑並作深情狀地看著柳翠兒。眼神之中,還帶著寵溺之意,似乎無論柳翠兒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一般。
柳翠兒及時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後,卻是不敢再抬頭與劉元豐對視,只是低著頭,雙手抵著劉元豐胸口,道:“你別這樣,你自重。”
她內心之中,仍是先入為主地認為劉元豐極有可能是太嶽宗那位清源武聖的轉世之身,所以此時心中雖頗為氣憤劉元豐這般輕薄她,卻也是不敢把話說得太重。生怕惹了對方一時不喜,隨手殺了她。
那位清源武聖雖然生『性』好謔,愛跟人開玩笑,平時據說也挺好相處,而且頗為照顧晚輩,但終究乃是武者中最頂級存在的武聖。
但凡是能修煉成長到武聖之輩,哪一個沒經歷過許多打鬥廝殺。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武聖也不例外,哪一個武聖手底下沒有幾百上千乃至上萬條的人命。歷來就從沒有一路坦途修煉到武聖之輩,每一位武聖的成長之路,都會歷經磨難,充滿血腥與廝殺。
所以任何一個武聖,別管表面上怎麼樣,又如何好相處,但內心之中,必定都是心志堅毅,絕不會輕易動搖信念之輩。人命在武聖的眼裡,恐怕都是如草芥一般。
如果劉元豐真是那位清源武聖的轉世之身,柳翠兒相信,堂堂一代武聖,八百年的悠長生命,經歷過的女人不知凡幾,絕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情。眼下所表現出來的這一切,只不過是對方故意使然,目的很可能是覺著逗弄她好玩,跟她開的一個大玩笑。而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傷害到了她,對方才不會在意她一個小小的內力境武者。
不得不說,柳翠兒雖然一開始猜的方向就錯的離譜,但關於劉元豐針對她的心思與想法,卻倒是不離十,不謀而合。只能說,她所設想中的那個太嶽宗清源武聖,可能『性』子真的跟劉元豐有些相似。
“自重?”劉元豐聞言笑了笑,道:“我們昨晚可都拜堂成親了,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妻。既是夫妻,這些閨房之樂乃是理所當然之事,要我自重什麼?”
“昨晚那只是場夢,不是真的,而且還是你故意讓我做的夢。”柳翠兒才不肯承認跟他是夫妻,夢裡的哪作得數。
“記得我跟你講過莊周夢蝶的故事嗎?”劉元豐含笑而問。
這個陌生的異世界,雖然跟華夏古代很相似,但歷史發展卻不相同,並沒有什麼春秋時代,也沒有出過莊子這樣的人物,所以沒有這樣類似的故事。這個故事,是劉元豐在昨晚那個夢裡給柳翠兒講的。
劉元豐一問,柳翠兒便不由立即想了起來,開口道:“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莊子這樣的人物,但並不妨礙這個故事的講述。儘管柳翠兒從沒有聽說過莊周是誰,但這時回想起來,也是同樣覺著這故事富含了深奧的道理。
“對。”劉元豐點頭,“是莊周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莊周。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就像在昨晚的那個夢裡,你是不是也覺著一切都很真實,那就是你真實的生活。直到你醒後,才發現那只是場夢。而現在的這個人生,你又怎麼能肯定不是一場夢。說不定當你死後,再睜眼時,發現又是一場夢。所以,是夢是真,有時不必分得那麼清楚。陰陽、虛實、有無、夢真。陰陽可以逆轉,虛實可以互換,夢境與真實亦同。所以,夢境就是真的。既然你記得,那就是你真實經歷發生過的。”
柳翠兒聞言之下,不禁被劉元豐的這番話說得有些發暈,都快把她繞糊塗了。尤其劉元豐這番話裡,雖似乎歪理邪說地在誘導她把夢境當真,但其中卻也蘊含了某些深奧的道理。如陰陽逆轉,虛實互換,這些也都可以應用在武學之中。虛招可以化為實招,實招也可以化為虛招。她們仙都派的武功中,便有不少這樣的招數。
陰陽虛實既然是類似的東西,那夢境與真實似乎也如此。但夢就是夢,現實就是現實,這又如何去轉換。人生,難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