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用,你自便行。”劉元豐說話時,又抬手拍了拍還是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那頭鯤,示意自有這隻鯤為他護法,“你之前也受傷不輕,也坐下好好休息會兒,另外也穩固下現在的修為。”
劉元英聞言,瞧了那頭鯤一眼,也知道有這頭鯤給劉元豐護法,確實她更能保劉元豐安全。那頭鯤雖然似乎只是真氣所化,但可她要厲害強大的多,剛才楚雲派的那許多高手,可都是被這頭鯤最後解決,直接化作飛灰的。
而且劉元豐後面那句也說的在理,她之前剛在劉元豐的傳功幫助下,突破到了內力境七重,確實也需要好好鞏固下修為。當下便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向劉元豐點了下頭,便也尋了塊旁邊的大石坐下。然後她向自己的那名侍女道:“小鶯,你出去看看這附近哪有山泉溪水,去打些飲水來。”
“是,大小姐!”那名叫小鶯的侍女聞言,便立即答應一聲,轉身去了。她雖然身瞧著也有些狼狽,但實際並沒受傷,之前也沒經過打鬥,這時一聽劉元英吩咐,自然是擔負起了她侍女的職責。
“小翠!”待小鶯離去後,劉元英又轉頭瞧向旁邊的柳翠兒。她雖然此時已知道了柳翠兒的本名叫什麼,更知道了柳翠兒的真實身份並非丫環,而是原本也是大小姐的出身。
雖然柳翠兒家裡那一支,只是河東柳氏一脈不太重要的分支,而且還頗受排擠,但家裡卻也是富貴人家,從小都是錦衣玉食。所以一向都是被人侍候的命,哪曾侍候過他人幾回。今次要不是為了潛進劉府尋機行伺,她可也不會委屈自己裝個丫環,幹伺候人的事。
但劉元英這時雖明明知道了柳翠兒的身份與本名,卻還是喊她當丫環時被府裡起的那個小名,明顯還是把她當丫環看的意思。
柳翠兒聽劉元英還是這般相喚,不禁有些皺著眉地看向劉元英。
劉元英見狀,向她咧嘴一笑,仍是用著她大小姐的語氣,向柳翠兒吩咐道:“你既然也沒事,便出去獵些野獸吧!我們都經了一場大戰,體力消耗很大,急需進食補充。以你的本事,相信獵幾頭野物應該不難吧?”
柳翠兒聞言,不禁眉頭皺得更深,面十分不悅,忍不住便要發作。她看在劉元豐面子,能忍下不向劉元英報仇也罷了,畢竟劉元英當初也只是受劉破虜指使,並非主謀。可沒想到這虎女竟還反對她不依不饒,一副仍要騎在她頭作威作福的樣子,這可著實讓她有些忍受不了。
不過她隨即瞧了眼旁邊的劉元豐,卻又覺著不忍也得忍。她要眼下真敢向劉元英動手,劉元豐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而劉元豐要管了,她又哪裡會是劉元豐對手,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兒。與其如此,還不如暫時忍了,只當自己還是沒暴『露』身分裝丫環的時候,那時凡是劉府內她位份高的人,只要有吩咐,她都得聽令行事。哪怕不情願,也只能忍了。不然要是忍不住,她早身份暴『露』了,這叫忍辱負重。
所以眼下,也只當還是忍辱負重了。好在劉元英剛才對她的吩咐,倒也不算是特別刁難。
柳翠兒心轉了番心思後,也沒跟劉元英開口回話,只是不發一言地便轉身出去了。以她的本事,要打幾隻獵物,自然不算什麼難事。
只是她出洞之後,忽然忍不住想這麼直接轉身而走,立即回仙都山去。大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留待以後再想辦法報仇便是。好過一直待在劉元豐身邊,這人的心思實在太難測,又太過多變,而且本身又是武聖轉身之身,武功既高,手段又多。她在這人面前,全沒半分還手之力,輕易能被制住。
所以待在此人身邊,著實是讓她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只覺心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如坐針墊,生怕劉元豐又忽然轉個什麼古怪主意。更別說,劉元豐似乎還總打她主意,一直堅持稱兩人已拜堂成親,而且連洞房都入了,已有過夫妻之實,非要把昨晚夢裡的事當真。雖然昨晚的那個夢是感覺挺,但畢竟不是真的,夢終歸還是夢,怎麼能當真?
她生怕一不小心,會隨時陷在劉元豐的手裡。雖然劉元豐口口聲聲說要幫她報仇,要大義滅親殺了劉破虜,而且聽他剛才與劉元英的討論,似乎也真打算這麼做,劉元英勸他也不聽,好像幫定了她。
但她總覺著,劉元豐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為了幫她。這人的心思太過古怪,想法又太過難以捉『摸』,實在是讓她覺著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待在對方身邊,總有似乎朝不保夕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忍不住想逃離。
可如果劉元豐真能幫她殺了劉破虜,得報家仇的話。那算最終要搭自己,也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