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修煉是主流,所以才突現出了丹師的地位。好多沒骨氣的武者為了能夠突破,面對丹師時幾乎是諂媚的態度,就希望能討好丹師,求得一顆好『藥』,助其突破。長此以往下來,才助長了許多丹師的『性』子與氣焰,覺著好像比武者還尊貴。
可事實是,這終究還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並不是以丹為尊。在經歷了他原本所在的那個小世家,被鐵衣衛所輕易覆滅,抄家滅族之後,他更加有了這種深刻的認識。
此時面對劉元沛的客氣,王通也是客氣地還了一禮,這才抬步進屋。然後也不多耽擱,就直接走到床邊坐下,探手搭上了劉元豐的腕脈,聽脈診治。
劉元豐的夢中陰神遊魂,此時也正於陰間世界中,關注著這個王通。但見其四十來歲樣子,蓄著三綹尺許長鬚,面容清瘦白淨,穿一襲長袍,很有些文人之氣。
為劉元豐的身體把脈片刻後,王通不由皺起眉頭,同樣不解地向劉元沛道:“二公子,從脈相上看,大公子確實只是睡著了,就是睡的特別沉。”
劉元沛道:“睡的再沉,也該能叫醒才是。可我們無論怎麼叫他,都是叫不配。而且他剛才說睡就睡,入睡的也未免太快了,所以我才擔心他是不是發了什麼急症?王先生,你再好好把把脈,別讓我大哥出了事。”
王通對劉元豐的這種情況也很好奇,當下便也就點了下頭,沒有多說,微閉起雙眼,更加仔細地探脈。但無論怎麼把探診看,光從這脈相來看,確實只是睡著了,應該並無大礙才是。但怎麼都喚不醒,這確實也是很大的問題。
想了下,他又睜眼向劉元沛問道:“二公子,剛才我只是聽小紅姑娘在路上描述了大公子的情況。卻不知大公子睡著前,到底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什麼別的意外情形?”
劉元沛聞言,不由面『色』有些微變地道:“也沒什麼,就是我正跟大可說話呢,然後他就忽然說困,要睡覺,接著讓人脫了外衣,他一倒頭就睡著了,沒什麼別的意外。”
雖然他過來教劉元豐怎麼洞房,是父親劉破虜信裡交待的。但這種事,自然不好隨便宣揚。他這時自然也不願明說,遮掩了過去。包括之前的小紅,雖沒得他囑咐,卻也知道這種事不可外揚,沒有跟王通全部實說。
王通聞言之後,捻鬚想了想,從自己的『藥』箱裡取了針炙包,開啟為劉元豐紮了幾針。但扎過之後,劉元豐卻還是照樣沒反應,讓他一時也沒了別的辦法。
再又沉『吟』片刻後,只能道:“可能大少爺從小與眾不同,體質比較特殊,所以睡覺才特別沉。不如且等上一等,若再過一個時辰後,大少爺還是不醒,我再另想他法。還請二少爺稍安勿躁,莫要心急。”
劉元沛聞言想了想後,一時也是沒什麼好辦法。再三向王通確認了劉元豐並夫『性』命之憂後,便先送了他離去,由他們守著。這位王丹師也事情繁忙,不好在這裡陪他們乾耗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