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之人都是耳目靈敏之輩,就算外力境武者在這方面增強的不如內力境明顯,但也比普通人要強的多。更別說這銅哨聲音又頗為尖銳,穿透力很強,就算是普通人,怕也能聽見。
所以這聲哨音一起,必定會驚動劉府內的所有武者。就算是已輪班入睡的武者,也會被驚醒或叫醒過來。而目前坐鎮劉府的唯一內力境武者,那位劉府總教頭呂世成,當然更不例外。
他是目前坐鎮劉府的最強高手,夜間巡防之事,也是由他主要負責安排,有外敵入侵,他當然責無旁貸,一定會趕過來主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位呂教頭不止是內力境五重的高手,而且還正是精擅輕功之輩。所以即便劉元豐這時已算逃出了劉府,但只要那位呂教頭趕來,肯定也能輕鬆追上他。兩人功力相差太大,這絕不是靠高明精妙的輕功就可以彌補的。
如果只是相差一兩重的話,劉元豐說不定還有些把握,但相差五重,就太大了些。所以他一聽哨音,才不由心中叫糟,覺著今晚可能出逃無望了。
而且即便呂世成可能因事耽擱,趕來的晚,他能僥倖脫逃。但出了這種事,必定會驚動到整個劉府。萬一有人驚到他院裡,發現他已不在,整個府內也遍尋不著,肯定會四下出府搜尋,乃至請動到楚陽郡守,下令封城。
夜間城門不開,他很難逃出城去,白天一封城,他更加難逃。即便他還有諸多手段,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更何況,他都未必能從呂世成手裡逃脫。
逃不了,被找(抓)到,那他就暴『露』了,連繼續扮演傻子這條後路都絕了。扮傻子雖然不好受,他也不喜歡,他至少人身安全方面是沒問題的,誰也不會憑白無事地來殺他這個大傻子。而且衣食無憂,還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反而現在繼續再逃,無疑更加冒險,並且很可能逃不了。
現在他剛出劉府院牆,還有機會折返回去。所以,他現在有個兩難的選擇。
從感『性』角度言,他非常不想回去繼續當傻子,也一點兒不喜歡。他這人天生不羈愛自由,最不喜歡受任何約束。而身在劉府,又是扮個傻子,整天除了裝傻充愣,基本什麼事都不能幹,對他而言實在是很難受,簡直比坐牢束縛了人身自由都還更加嚴重。
坐牢只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至少還可以有點追求與愛好,比如看看書養養花。要是在地球上一些管理寬鬆的監獄,甚至還能看電視上網,獄中可供娛樂消遣的專案其實很多。但扮傻子等於連他的任何行為都受到了限制,因為一切違反以前那傻子的言行模式,都會被視為異常,有暴『露』的可能。
但從理『性』角度言,折回去繼續扮傻子,無疑更加安全,也是眼下這種情況最好的選擇。要是他現在所恢復的修為更多一些的話,他絕不缺乏勇氣去冒險。但可惜,他現在恢復的修為實在太弱,冒不起。
從翻出牆頭,聽到哨音的剎那,到躍落至牆外地面的片刻間,劉元豐已是無奈地做出了那個理『性』的選擇。
但落地後,還不及多想,就聽旁邊遠處一人大喝道:“哪裡來的『毛』賊,竟敢夜闖我們劉府,簡直找死,給我看刀!”
話音一落,那人便立即持刀大步飛奔而來。
劉元豐聽到這聲音,並不意外,知道是後花園外面門房裡守門的護院武師。後花園外面有劉府的私人碼頭,當然有門戶相通,便是劉府的後門。門旁外面專門建了個門房,平日會有兩個家丁與一名護院武師在此值守。除了看門外,也同時看護著外面碼頭上所繫的那幾條小船。都是劉府的財物,當然要看著,以防被人偷走。
只是後門之處,向來不甚重要,平時出入後門的人也不多。所以被打發到後門這裡值守看門的武師,也是屬於不得重用,被人排擠過來的。這裡有兩個武師換班值守,一值白天,一值晚上,都才只是外力境一重的武者。修為既弱,也沒什麼關係門路,自然是不得重用,被人打發了來看門,還是看的後門。
關於這兩個武師,倒是那劉能的記憶裡也有的。因為劉能本身也是覺著自己不受重用,被髮配到劉元豐院子裡的,所以對有差不多經歷的人,倒是有些同病相憐,稍為留意過這方面的資訊。似乎覺著,誰比他更倒黴,更不受重用,他心裡也能好受些。典型的比上不足,便去比下有餘,找心裡平衡。
這外面門房看門的武師與兩個家丁,剛才那個背弓拿叉的蒙面人翻牆進來他們沒發現,現在聽到哨音後卻才驚醒,估計也是剛才偷懶睡著了,或是不用心看守,沒留意到。現在見到自己跳牆出來,卻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