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華倒也沒明確站隊,站到劉夫人那邊,偏幫劉元盛去爭奪劉府的少主之位,但她也沒站隊到劉元沛那邊。她與其夫君吳帆向來保持中立,不參與這種事。只是她雖沒明確表態站隊,但心裡卻是有些暗自偏向劉夫人那邊的。
因為相比起來,劉夫人與她的關係更親善。將來若是劉元盛成為少主,繼承劉家,當然要比劉元沛會待他們夫妻二人更好。
不過劉元沛現在的這個少主身份乃是劉破虜所親定,只要劉元沛不犯什麼大錯,或有什麼重大變故的話,應該都不會輕易改變。所以他們夫妻倆也就自己私下討論討論,不會真去做什麼。表面上,當然是要支援家主的決定。
另外,他們也沒打算一輩子就待在劉府做護院武師,所以劉府的未來家主之爭,實際上跟他們也沒太多利害關係。
他們投靠到劉破虜門下,只是想以此做晉身之階。希望在得到劉破虜的真正信任與重用後,能夠得劉破虜推薦,加入鐵衣衛,這才是一條正經出身。等有了正式的鐵衣衛身份與官職,雖然仍是在劉破虜手下做事,受其轄制,但發展則大為不同。而且前者只是劉府門客,後者則是大薛朝正式官身,這身份也是大為不同。
其實不止他們夫妻,肯來投靠劉破虜的武者,大部分也都有這種心思。而劉破虜對此也心知肚明,何況他在鐵衣衛內,也需要發展親信人手,培養建立自己的勢力。他自己府上出去的,無疑更是親信。
而且能夠有機會得他推薦,成為正式的鐵衣衛這點,本來也就是劉破虜用來招攬門客的一個吸引點。他對此也說到做到,從他府裡出去,正式加入鐵衣衛的武者,已是有過好幾批,所以這點不用懷疑。
等成為鐵衣衛後,發展調任,就不是全由劉破虜說了算了。位低時可能還是劉破虜說了算,但等位子高後,自然而然地,也會被更上面的人注意到。所以若有機會,發展的好,將來也未必不能成為劉破虜這般的地位。到時平起平坐,自然不用在乎劉家的那個未來家主是誰,反正也管不到他們頭上來了。
當然,這是最好的設想,不過誰還沒點兒夢想嗎,當然都是往好的想。而且就算這最好的不能實現,但能成為鐵衣衛,這點基本不會有什麼意外。她夫君吳帆現在已是很得劉破虜信任,幾次外出辦差,都有帶著吳帆隨行,所以這已基本可以預見,只看什麼時候會實現。
所以,孫秀華是當真不怕劉元沛這小子。要論修為,她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而且她有身負保護劉夫人之職,眼下阻攔劉元沛,也是有完全正當的理由。
劉元沛一見孫秀華下馬攔在他身前,眼中警告意味十足,不由立馬便慫了。他才外力境六重修為,哪裡有可能會是孫秀華這位內力境高手的對手。若是呂世成沒死,眼下又在這裡的話,他仗著有呂世成撐腰,說不定還敢放肆一下。但眼下就憑他自己,他可沒這膽子。
被孫秀華警告『性』地一盯,他都不由心畏地後退了一步,有些『色』厲內茬地向孫秀華道:“孫教頭,你這是做什麼?”
孫秀華淡淡道:“不做什麼,只是請二少爺你自重。”
“你是真要偏幫她了?”劉元沛抬手指向孫秀華,道:“難不成我這少主的話就不管用,我命令你把路讓開。”
說罷,又抬手向其餘的那些護院武師與家丁們指點一圈,大聲喝道:“我命令你們把路給我讓開。誰要是不聽,可別怪我日後算賬?”
可惜這些人既然能被劉夫人一起帶出去,自然大部分都是她的親信。所以儘管劉元沛這番威脅的話份量很重,好多人聽了都不禁有些面『色』一變。但一時之間,卻還是沒什麼人聽令地把路讓開。
尤其孫秀華目前是他們的統領,孫秀華都還當前半步沒讓,他們自然也是不好先讓。何況劉元人也正在旁邊呢,這一讓了,立馬也是得罪劉夫人。
“我們二少爺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馬車上的劉夫人聞言一笑,向劉元沛道:“我只是多留金姑娘一日,跟她好好說說話,元沛你何必生這麼大氣呢?氣大了傷身,我們不如還是先回府去慢慢商量吧?在這裡也有些不成體統,別叫人看了笑話去!”
“你也知道體統?”劉元沛冷笑一聲地諷刺一句,心中大怒地就想立即叫人,喊自己府裡的親信出來。今天就算做過一場,也得把金小蓮送走,不然別說多留一日,多留半日他可子可就回來了。
而且到這個時候,也不全是金小蓮這條小命的問題了,更關他這他個劉府少主的面子。如果今天被這劉夫人攔在門口堵了回去,他劉元沛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