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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而她自己,則伸手在別處,觸碰那些薄霧,來回琢磨。

這不是單純的一般所見的霧氣,為什麼張洞瑀好好的,會入夢呢?為什麼她沒有入夢而是遇見了幻獸,進入了幻境?他們不是一同過去的嗎?是她忽略了什麼嗎?除非是…是毒。因為她的特殊體質,一般的毒傷不了她。所以,她才沒有中毒嗎,所以也沒有入夢?太狡猾了,這不對身體造成傷害的毒,讓她察覺不到異樣,她怎麼忘了這三界之中還有一種夢魔的毒物。這便是它的毒霧了,迷惑人使人入夢,在夢中困住人的精魂,它不像幻獸,用幻境迷惑人,趁人鬆懈時殺死對方,吸走對方所有的修為靈法,來助長自己的修為。夢魔要吸走的是對方的精魂,而它所幻化的也只是在對方夢中所出現的人或事物,在夢中殺死的也只是它的幻體,是無法殺死它的本體的。不過,夢魘之術一旦被破解,它便無法向同一個人再次下手,並且只有中了它的毒霧才會讓它乘虛而入。

此時的司徒,用手輕輕一劃自己的手腕,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入了張洞瑀的嘴裡。她要替他解毒。之後,她扶直他的身子,讓他靠著樹幹,而她則唸咒施法,她閉上眼,身子輕輕靠向他,她的頭碰在他的額間。她是要闖入他的夢境裡,如果不能及時回來,她的身子也會變成一具空殼。只是她別無選擇,不一會兒,她的身子便慢慢向一邊倒去。

他的夢裡,是一個夜晚,月亮高空掛起,是月圓之夜。她本能地看了一下自己,幸而,沒有變化,只是夢罷了,她反覆提醒自己。她環顧四周,這兒似乎是一座院子,有一條長廊,不知通向何方。她只得順著長廊走下去,在他的夢裡尋找他的身影。長廊似乎是通到了另一座庭院,這座庭院十分別具心裁,有一艘石坊船停在院落一角,微光打在窗戶上,裡邊似乎有人影。她走上那石坊船。果真,有一個人的背影,對面還坐著一位女子。而另一邊,開著窗,他兩似乎還在賞月。她走近,看清了對面的女子。果然,她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她似乎看不見自己,她祭出龍骨扇,做好準備,闖入他們所在的內間,還沒等背對她的那人反應過來,便把扇子覆上他的臉,施了一個清心咒。

沒錯,那人正是張洞瑀,她在動手的那一瞬看清了他的臉後便更加確定了。當然,她同樣沒錯過的是他的表情,那是她不曾見過的溫柔。她明白,那是他最初的模樣,他的夢境是他最想得到的最初的平和,那兒有一位最初的人同他相伴,那是他現在再也回不去,得不到的東西。現在的他,沉默的他,當真是最初那個完成的他嗎?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唯有如此才能將這樣的他困住於此。

她一手還用扇覆在他的臉上,另一隻手一拍桌子,桌上的一根筷子立馬躍到空中,她心意一動,那筷子便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穿透了對面女子的喉間。這時,她才放下扇子。而張洞瑀,看清楚來人是她,有些錯愕,而在那之後,他又瞥見被司徒殺死的女子正變成一陣輕煙。他似乎是十分不解現狀,司徒來不及解釋,只是拉起他,另一隻手揮著龍骨扇。不一會,兩個一陣眩暈,再醒來時,司徒便已是回到了肉身裡了。而他也醒來了,只是還靠在大樹上,雙眼望著遠處,不知在思慮些什麼。司徒看了他一眼,起身,淡淡地開口,“夢魔的入夢之術。”算是為他解惑,說完便不再開口,對之前的她的遭遇以及她為他解毒去救他的事隻字不提。她不理會他走在後邊,一個人向前走過去,把手上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身子前,偷偷施了治癒回春的法術。當她的手再次放回身側時,她的手腕已經恢復如初。

“荷花燈?”他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轉身收起了荷花燈,既然夢魔之術已破,這毒霧也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走吧。”司徒淡淡地說著,兩個人便一前一後走著,叢林伸出一樣沒什麼變化,在這樣的叢林裡也很容易迷失方向,來回繞圈子。所以,在前邊走著的司徒沿路在樹上坐著記號。

“這是之前走過的路,還是這棵樹。”張洞瑀指著他們身邊的一棵樹說著,“沒想到,陣的走回來了?我總覺得沒走錯路。”司徒有些疑惑。張洞瑀伸手拖著下巴,一臉沉思狀,“確實有些問題,我是說……這些樹,或者是這片叢林。”

這時,司徒靠近那棵大樹,看著之前她做的記號,用手輕輕撫上,“的確,我做的記號,習慣上前面是筆直的,右尾處有小小的彎曲,你看,這個記號,尾處是沒有彎曲的,看上去也沒有我的記號長。可確實是出自我手。”她說出自己發現的問題。

“或許,是樹自動癒合修復了。這些樹並不是一般的樹,等一下,我們先停留在這兒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