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從他身上下來,推開他,自己搖晃著身子走到對面的牆邊,“你走吧,離開我的門派,回你的天界去吧。”說著,她伸手,撫上了牆面,而他一見她如此,便料到她又要不顧自己眼下的狀況,強行撐開這牆面,想讓他離開。
他瞬移至她的身旁,一下將她從牆邊推開,“你不走,我是不會走的,天神讓我務必把你找回天界,我若是將你留在這兒,我有何顏面去見他?”
他見她沉默著,又接連開口,“澤夕,別任性,和我回去吧,無論如何,我都是還會在你身邊的……”說著,他蹲下身子,去牽她的手。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一手甩開了他的手。
“別碰我,我任性?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的我,也能在你們面前任性嗎?從我被喚醒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我這一生,都只能認命,不是嗎?我早就捨棄了過去,我不是澤夕,而你也不是澤眠。所謂的司夜永生,只要夜依然存在,司夜之神便永存的事,我並不是不知。我更知曉,司夜所謂的永生,不過只是另一具繼承了司夜所有記憶的身體,根本不是同個靈魂的重生,作為永生的代價,每一次司夜的死亡,死掉的不只是身體,還有三魂七魄,司夜永生是不入輪迴的。你對我來說,不過是擁有一段同我有關的記憶的陌生人罷了。即便,每一任的司夜都堅信自己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呵,這不過是天神給予你們最大的笑話。而你,只不過是他用司夜之力選定的一個身體,承載了力量和記憶的軀殼而已。你有自己的感情嗎?你從頭到尾只是在做好一個工具。呵,與其做一個法力無邊的走狗,我倒寧願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
這一番話說的他怒意從心底湧起,可他轉念一想,收起一肚子火,“你可以否認我,但是,你不能這麼說天神大人。”
“天神大人?好一個天神大人?所有看似擁有一切的人,其實都只不過活在自我的光環下。而他,就是給了你們這樣一個困住自己的光環。你真的以為天神賦予給你們的,就是最好的嗎?他偉大,他高不可攀,他受所有人的崇敬。他在給了你們的同時,也拿走了你們所真正應該擁有的最初的幸福。”
“你可知,天神大人為了讓我來尋你,殺了我上一個肉身,讓我潛入另外二界!找了你整整十年,都一無所獲。可他並未放棄過,你怎可這般說他,這是他的一片苦心,你讓他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你跟我說情何以堪?你以為他殺你,只是為了讓你用另一個身份來尋我,用這樣的手段遮掩你我還活著的真相,我還以為,你我早死十幾年之前的神魔大戰之中了。他倒是還真是老謀深算啊,反正天地間都以為你我已死。若是我回去了,再死在他手裡,也無人知道他所為,而你,堂堂司夜,也真成了他的暗衛了。司夜早死十幾年前了,除了我和他,無人知曉你的秘密。到時,會有誰願意信你?還不知,會被哪路神仙當作冒充司夜的惡徒吧。殺了你,放出訊息,沒準還能引出我,這如意算盤。若不是當時的我剛好失憶,忘了自己的身份,沒準,還真中了他的招呢。”
“你為何會那麼想,天神他怎麼會要殺你?”
“他不會殺我,他想要的不過只是我這幅火鳳後裔的純陰之體。他要的是一個容器。”
“我不明白。”亞亞越聽越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他一直以來,在天界最重要的朋友和他一直敬重有加的天神似乎一夕之間全變成了他所不熟知的一般。
司徒笑了笑,開始講述兩一段,被她深埋著的過去。
在天界,她還沒有成為司命的時候。那時,在任的司命是她在三界唯一的親姐,鳳澤豔。
司命一職,掌管凡界所有凡人的生死命運,同樣,也承受了所有凡人帶來的七情六慾。而歷來,能擔任司命一職的,只有天界的火鳳一族,可隨著千萬年的流逝,當今三界,只剩下兩位火鳳後裔,鳳澤豔和尚且被冰封在天界天山寒冰洞長眠的鳳澤夕。彼時,澤夕還只是一個沉睡者的嬰孩。
而在數百年之前,不知為何,當時的澤豔忽然將澤夕從寒冰洞帶了出來,而她,澤夕的生命正式開始隨著命運的齒輪轉動了起來。在眾人都不明白澤豔此舉是為何緣由的時候,天神站出來解釋了。
原本,在世間僅剩二位火鳳後裔的情況下,為了儲存火鳳後裔,才選擇將澤夕冰封千年,這也是因為怕日後的司命之職將無人能勝任。一旦火鳳後裔消亡,也代表著火鳳神力的消亡,世間便再無司命。而只要一成為司命,火鳳的生命變回停駐在那個時刻,當火鳳不再是司命之時,生命便回恢復流動,可惜的是,這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