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變出了一疊畫紙,筆和墨。用法術控制著畫筆,不知在畫些什麼。
暗暗一撫下巴下的鬍子,頗感欣慰,乖孫女,越來越懂事了呢。
不一會兒,她就畫完了好幾幅畫,眾人只當她自娛自樂,也沒放心上。她卻是越畫越來勁。幾個時辰之後,竟畫了百來幅。等她收拾完,他們的會也開得差不多快結束了。
只見她,又一施法,那些畫一幅幅浮起在空中,飛向他們,排著隊在他們頭上來回轉動。這下,眾人才抬頭,原來,那些畫,全是同個人。在做著各種各樣的事,無一不是不雅、難堪的動作,還搭配上了各種憋屈的表情。而那個人,儼然是左手劍張洞瑀。
而飄浮在最後的一張畫穩穩地落在了他的頭上,他一抬頭,剛好貼在了他臉上。他一伸手,撕下,一看,那上面畫著的,正是他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旁邊有三個字,“對不起。”
他看了此刻洋洋得意的司徒一眼,又望了此刻憋笑的眾人。司徒不甘示弱地看著他,臉上分明寫著“我恩怨分明”的幾個字,絲毫看不出一絲做了壞事的愧疚。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轉身離開。這個時候。正好撞上了匆匆趕來的興雅。
“興雅孫女也來了?”暗暗顯然也驚訝著她的出現。
“興雅。”司徒叫喚她。
“嗯,怎麼了,這麼急的找我來這。啊,各位峰主好啊。”
“這兒有一百副圖,拿回去,讓純水峰的弟子都照著這畫兒畫上九百副,然後給每座峰送去一百副,紛發給各峰弟子,讓他們拿回去,貼在洞府門口,辟邪。”說道辟邪二字時,她還不忘加重語氣,說完狡黠一笑。可前方那個還沒走遠的紅色身影始終沒有停下腳步,好似並未聽見她的話一樣。“興雅,先和你卡卡西師叔回去。”說完,便瞬移出去。
只見他,出了大殿,到了山峰邊,祭出他的劍,御劍而去。
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
她加緊瞬移,不再跟著他,而是走捷徑,先他一步瞬移去了極限峰。在那等著他。
不一會,就看見他御劍而來的身影,他從劍上下來,收起了劍。遠遠地也看到了那個倔強的小小身影。
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她也不動。難得一臉認真的樣子回視他。最後,她忍不住,瞬移到他面前。
“為什麼就這樣走掉。”她氣鼓鼓地問。
……他沉默著。
“陪我。”她的語氣不容他拒絕。
“怎麼陪?”
她拉起他,瞬移回到了純水峰。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講話。到了純水峰,她又帶著他,入了內殿,一路上,不少弟子看見這表情凝重的峰主以及面無表情的極限峰峰主張洞瑀。其中,還包括碳和卡卡西。兩個人都忍不住的嘆息,這,到底是誰,執意著自己的過去不肯放手。她,這是何必呢?
最後,她拉著他走到了一處水榭樓臺。“下棋。”她開口,指指亭閣桌上放著的棋盤,“老規矩。”
他坐下,拿起棋子。兩個人就這樣開始下棋。兩雙眼睛盯在棋盤上,“為什麼不回來看看。”她先開口問他,過了許久,他才淡淡地說著,“你可以來極限峰……”
“我去了……一個人經常去……不過,你總不再。你不是一個人跑去閉關就是呆在我也看不到的地方。”
“我一直……都在。”
兩個人,明明是在講話,卻死死也不看對方一眼。
“你在,你在,為什麼看不到我?”
“是你躲起來了……”
“那是因為你沒看見我。”她氣鼓鼓地說著,說完,她又洩了氣地繼續問,“張洞瑀,真的是你嗎?”
“真的是我。”
“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下棋,下了三天三夜。他輸了,她便讓他唱人界的兒歌,他若贏了她,她便讓他多唱一首。
整整三天,都有他的聲音從內殿一直傳出來。偶有路過辦事的弟子聽到,也忍不住笑,那個左手劍居然還唱小孩子唱的兒歌。
“師姐,這也太狠了……”卡卡西在外殿說著,剛好。藍莫弦正從主峰迴來,“師叔,外面怎麼那麼多極限峰的弟子,也不進來……就這麼徘徊在咱們峰門口,怪可怕的……”
“沒事兒,沒事兒,等你司徒師叔消停了。極限峰的那座大神走了,這兒就安靜了。”
而內殿裡,司徒走著累了,沉沉地睡了過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