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想知道,你們說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我從很早以前,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了。這個事,剪影大哥你也是知道……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其實那一天,就是澤夕她不見的那一天,有那麼多人來了我們村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像有很多人,他們都認識我,是不是?剪影大哥?“他一開口就已經收不住。心中那一團團困擾著自己的謎團,在那一刻,被同時釋放了出來,得以喘息。是的,得以喘息。就像原本被封存的東西一瞬間重獲生命力,變得鮮活起來。那一個個的問題,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那種想要知道的感覺已經充斥了他的整個身體。
“他也想知道,他有這個權利。”碳目不轉睛地望著有一絲鬆動的剪影,又繼續開口說道,“我回來是因為小牙她已經不願意留我在那。而木君禾已經不受控制。就連小牙的話他也不為所動。若不是小牙的阻止,我大概今日也無法就這樣回來,他對我出手了。小牙她不是真的想要我走,她只是怕木君禾傷了我。”
剪影有了一絲疑慮。“上一回在林子裡,君禾也是陷入了另一種狀態,他抱著小夕的時候,根本不讓我們任何人近身,只要誰一靠近他,他也是不顧一切地拼命攻擊。”不是不信碳的所言,只是難以相信會有反抗小夕的君禾。
“那不一樣,那個時候,他是誰都不識。像個發狂的野獸,也話也說不了。而現在,我相信他很清醒。他或許會不知不覺地陷入變化之中,最終成為破軍的傀儡,最可怕的是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他已被心魔所控。我也怕。一直對他存有愛意的小牙,因為這份愛陷入盲區……愛這個東西,一旦陷入某種極致,也是會喪心病狂的。我怕木君禾把他對小牙的愛,變成一種瘋狂的佔有,最終傷害到小牙。”
“碳,我們都無法替小牙去選擇什麼。你要知道……”剪影還未說完,碳已經開口打斷他,“我從來就不是要替她去選擇什麼,我只是想要給她更多選擇的機會,你懂不懂?而不是在這裡和你一樣袖手旁觀,因為無法替她選擇,就什麼都不做嗎?我做不到,她可以不選擇我所認知範圍內最好的路,可不代表我不會為她鋪墊成這樣一條路!我讓她跟我走,她不願。我也不願違揹她的意志,這也才回來,可不代表我放棄。”
“我明白了。”剪影開口應道,他的這一句明白,不一定是因為認可了碳的想法,卻真真切切是被碳這樣一種無畏又不輕言放棄的意志所感動,也明白到為何小夕會這麼在意這個碳,他真的是從骨子裡在為小夕考慮。在不違背小夕的意願下盡力為小夕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
剪影不知道的是,正是當初的司徒成就瞭如今這樣一個碳。他們兩個的相遇,不知是誰更幸運,不可否認的是,對於他們兩個而言,相逢,已是一種幸。
“剪影大哥……碳大哥……對於你們而言,恢復我的記憶,真的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嗎?”聽到若生的這句話,兩個正愁著想辦法的男人這次不約而同看向身旁的若生。剪影看了眼正準備坐下的碳,顯然,這個傢伙把若生的解釋工作交給了自己。
“若生,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你描述這個事,或許,在現在的你聽來,這就像是一個很遙遠的故事,不真切到不像發生在你的身上。所以,你的故事只有你自己回想起來的時候你才能真正的感受體會到。我們是無法向你傳達的。而你的事,一旦被你記起,大概就會牽扯到不少人的生活。比如,就像是雙兒。我的意思是,等你想起過去,可能眼下的平靜生活就會一去不復返。就算是這樣,你也願意記起嗎?”
聽著剪影這麼一說,原本被自己壓在心裡的那份對雙兒的愧疚感和害怕又被重新挖了出來,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剪影大哥,我……”他略微有些慌張,“我很想知道,很想很想,這種想要知道的感覺越來越濃厚,可是我也不敢,不敢去想後果。這也讓我很害怕。”
而若生這幅驚慌失措的神情落在了碳的眼裡,不知為何就激的他瞬間起了怒意。只見他一拍桌子,若生和剪影同時驚住,只聽他說,“害怕承擔這一切的後果嗎?”碳冷冷地問道,又指著剪影開口,“這個人身上哪一點有他的影子了?剛才還說著想要知道,現在就一副退縮的樣子,連這點勇氣都沒有。簡直和他判若兩人!”
“碳!”剪影顯然也動了怒,和若生相處的這十年,他也早已將這個男孩子當做了自己的弟弟一樣照顧。他不瞭解當年的左手劍,卻瞭解眼前的若生。“你想過小夕的本意嗎?你若是明白就不會這麼說,你總說拿左手劍和若生對比,卻從來沒有想過小夕當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