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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看著他那一臉的憔悴,相比這幾日秦雨煙命懸生死之間,對於他而言,恐怕更是苦痛,當下便蒼老了好幾歲一般,早已不如當然初見那般溫潤風雅。

這一望,好似更是望到了那張子衿的心眼裡去,自己似乎也感同身受了一般,眼角受了蠱惑似得,落下一粒粒雨珠似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他見她如此,輕輕扶起她的身子,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而就在這時,夜間的風吹起了簾布的一角,她無意間瞥到馬車外正趕著馬車的人兒。

“是睿清……嗎?”她有些吃力的開口問道,聲音依舊有些沙啞。

只見那張子衿搖了搖頭,“那工部侍郎又怎會是好對付的人兒?再加上鄭霧詞這個新科狀元,狼狽為奸。若不是忌憚我張家世代為皇商,恐怕也不會讓我進知府的邸宅,把你帶走。而爹和娘知曉了此事之後,更是氣惱,就連大哥,也說我,不該為一妾室開罪侍郎大人。睿清身為我的貼身小廝,自然也受了罰。眼下,更是為了成全我要帶你遠在的心願,為我周旋在本家。這也是我之福,你也是,小桃,也留在了本家,陪著睿清。他兩,也是好情意。可惜,身不由己,也怪我們這兩個做主子的,沒能盡心護到他們。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再有相逢之期。”

“鄭霧詞……和那工部侍郎,為何下江南?“她忽地開口詢問道,縝密如她,自是要弄清楚事情的所有起因。

“還不是為了那屯田一事。”

“屯田?屯田自古不都是召集遊牧,在邊區荒地上屯種嗎?““還不是那鄭霧詞,給當今聖上下令,說是如今的天下,已起動盪之意,周國早已虎視眈眈,這不打了屯田的主意?說是要講屯田之事一日一日引入百姓堂。又說江南豐水沃田,人傑地靈。聖下便下令,要這狀元郎和那屯田員外郎一同前往江南視察再作決議。可偏偏那屯田員外郎牽連了京城內的一遭官宦之災,便由這工部侍郎代替,同張霧詞一同下了江南。聖上對此事,甚是重視。““原來如此……“只聽張子衿繼續說道,“那工部侍郎生性奢靡,做派不當,早在京城便是出了名的花街常客。一見了你,便打了你的主意。那張霧詞也沒安好心,若不是當日……他知你已嫁我成妾,他也不會說出那番狠話,如此報復於你。可見,此人真是心術不正。如今,這屯田一事,不知又要被他們弄作何樣。““或是民不聊生,或是民怨肆起。倒時只怕又是一片生靈塗炭……“司徒說道這裡,忍不住咳嗽起來。“那屯田員外郎早不牽連晚不牽連,偏偏要下江南的時候被牽連,恐怕只是有人想取而代之罷了。”沒說幾句,她又是急急咳嗽起來。而這時,一陣清風拂過,簾布飄起一角,之間眨眼間,一隻小藥瓶已經躺立在了張子衿的手中。而那張子衿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多謝明神醫。”說完,便開啟藥瓶,取出一枚藥丸,讓司徒服下。

那藥丸一服下,一股清涼之意便從喉間傳出,舒潤了許多。

“這次我們能脫險,從城中逃離,還多虧了明天,明神醫。”

“明天?”

“正是,明神醫真乃神人是也。雨煙莫覺得奇怪,明神醫,家姓明,字便是一個獨字,天。”

張子衿此話一出,便見那風又正巧睡起了布簾,那明天的背影也正入了她的眼眸之中。那人似是不喜言辭,從頭到尾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就連張子衿提到他,他也不過是微微一側臉,點了點頭,也算是同她打了招呼。

此人不動聲色,就能將這藥瓶送入張子衿的水中,想來也是修武之中,只怕還是個中高手。

處於習慣地開始推測,可這思索著的腦海中卻映入了剛才那一瞥之間他的側臉,很是眼熟。想著想著,不由大驚,這不正是酷似於某人的側臉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嘴角上揚,眸子也恢復了一絲靈動,好似重新鮮活了起來一般。只聽她再次開口,音色也恢復如常,“敢問,明天明神醫,可還有一位胞弟?這位胞弟可是,字喚一個獨字,地。”

此言一出,她瞥見那趕著馬車的人兒身形明顯一頓。

她也不由地在心中一笑,看吧,這便是我,司徒本色了。不嚇死你,也要驚悚你一番。天地之間,有天自有地,她調笑他還有一個叫明地的弟弟,也實屬常理嘛。下回或許還可再來一位兄長,喚作昨日可好?

第六十章 另一個人

張子衿取過馬車上的靠墊,扶著司徒緩緩坐起,“真的不用再睡一會了嗎?”

“嗯,感覺這一覺睡得有好多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