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百姓當做了“邪教”的化身,只要修道之人一現身,必然是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時之間,聚集在一起的修行之人只得各自分散,潛入百姓之中,無聲地抗戰由木君禾帶來的災禍之難。
而冷眼旁觀這一切的木君禾不由地開始冷笑,人族真是一個奇特的種族。他們很弱小,在災禍之中苦苦掙扎,只求活著。只要活著。他們甚至可以做任何事。想到這兒,他忽然覺得覆滅這樣一個種族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那些神族。那些一個個自稱正派的修行之人,不都覺得破軍的存在,是覆滅世間的關鍵嗎?他偏偏不要讓他們如願。
就當人界處在水深火熱之際,一個深夜,人界的君王們紛紛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夢裡出現了一位全身被黑霧包裹著的天神。而在第二日開始,君王們紛紛頒佈新的旨意,在他們各自的領土之內。所有供奉的廟宇無一不被士兵們推倒拆。在災禍之中,一座座新的廟宇矗立而起。而每有一座這樣的廟宇建成,那一方的土地就會得到安寧,災禍逐漸從廟宇的周圍散去,人們也重新迴歸安寧。就這樣一時之間,人們都開始拼命建造這樣的廟宇,甚至有人推倒了自己居住的屋子,庭院,開始造廟宇。
這樣的廟宇裡,只供奉兩位天神。一位便是君王們夢到的那位被黑霧包裹的天神,還有另一位他的妻子,據說是火鳳的化身。也是一位法力高強的女神。
而同樣在冷眼看著一切的天界中的神族早就各個氣的跳了腳,人接供奉真正的天神的廟宇竟然被那些愚民一座座拆了個精光,開始紛紛向祭祀神官進言,要開始反抗這一切。
還是欺辱我們天界?
這都還不是因為真正的天神大人還在七蓮池裡躺著。
他不是要殺光人族,他是要這些人變成他的臣民,他是要改變他們的信仰啊,這要至我們於何地啊,神官大人!
越來越多這樣的聲音傳入了青華的耳朵裡。木君禾這一步棋下得可真好啊。人界也是被他不攻而破,就連他們神族。也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現在整個人界的廟宇,供奉的都是他和夕兒。
對於人族而言。不管是這個神也好,還是那個神也罷。只要是能給帶給他們平和的,就可以成為他們的信仰,被他們所供奉。至於這個神是誰,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重要。
其實木君禾早知道這一切了吧?他這到底是在嘲笑誰呢,是在嘲笑這個世道,嘲笑著眾神,還是嘲笑他自己的存在?偏偏這個被眾神忌憚,恨之入骨的魔頭,現在倒取而代之,成了那麼多人心中的神明瞭。
青華想到這兒也不禁苦笑,自己這樣,用著兩個身份,站立在天界裡,又算是什麼呢?不知道還在魔界的夕兒知道人界發生的這些事會怎麼想,看著那麼多人每日給自己的神像上香,她會有怎麼樣的表情?最重要的是,她會為誰動搖呢?是已經死去的碳,還是佈下這步棋的木君禾?
隨著在局勢在變化的還有溶洞裡的司徒。從能夠握著劍,到揮動它,到能夠用它斬斷溶洞內的石塊。現今,她已經能夠自由地支配這把劍。她甚至能夠重新把劍放回自己的身體內,再取出來的時候,也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難了。只是,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之後,她發現,被自己當做武器一樣存在使用的劍,已經無法壓制住自己身體的淵棄之毒。她也無法判斷,到底是毒越來越厲害了,還是這柄劍如若不是長期放在自己的體內,完全融入進自己的生命裡,就無法壓制著淵棄。
儘管,這對於她所求的結局裡,並不算是至關重要。這,只能算作自己的一點小私心吧?從下定決心開始,知道要走這一條路之後,就不是能夠那麼輕易不在乎生死了。
夜裡,她輕輕一揮手,溶洞裡的景緻已變。隨著溶洞的消失,水榭的模樣逐漸顯露。雖然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閉關也已經結束,可她卻沒有撤去水榭的禁制,她需要這樣一個夜晚,靜靜躺在湖面之上,還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孽劫劍的鳴動,是的,她感覺的到。只是,這些天裡,她還是始終感受不到劍內沉睡著的劍靈。想必,以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喚醒劍靈的。
第二日,她撤掉了水榭的禁制。而瀰漫著整個水榭外洩著的妖氣,也一點點消散開去。感受到了妖氣的退散,一直在七皇殿等待的木君禾便急急奔赴至水榭。
“怎麼了,還不進來?”看著他傻站在門口。她忍不住開口調笑,“傻了嗎?呆子。”
“二十七日。你出關了。”
“是嗎?已經過了二十七天了?”
望著她那張疲憊憔悴的臉,木君禾忍不住上前。擁住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