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懶得理她們,這樁婚事老爺自己以及女兒都很滿意,可是自己說了也沒有人信,畢竟立宗的出身擺在那裡,哼,你們笑去吧只要我女兒以後生活的幸福就行了到時,看誰笑到最後。
當林月兒當天知道訊息後紛亂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這才開啟許蔓藍給媯‘的書信果然,許蔓藍在問候她的身體後,信尾說了一句,“讓月兒妹妹費心,蔓藍萬分感謝”的字樣,將林月兒逗得躺在床上傻笑半天。
林立宗的婚事已定,下步就是林媛兒的婚事,明年林媛兒及笄,所以,孟家趁著年底將近,孟凡的父親帶人來京送禮之時,開始跟林家商議孟凡和林媛兒的婚事。
由於林立宗在明年九月大婚,所以林家和孟家初步商定,孟凡和林媛兒的婚事定於明年十二月六日,就此林媛兒沒有了清閒,帶著丫鬟們也開始繡起嫁妝。
林家的喜事一件跟著一件,都是二房的喜事,這讓大房很是妒忌,沒有想到,林立宗竟然能娶到參政嫡女,這比林立宗娶縣令嫡女高出不是一個檔次,何況,參政家是世族大家,親戚繁多各種關係層層疊疊,什麼樣的階層人士官員都有,這對林立宗是極大的支援和後盾,又加上孟家的財力,不得不說,二房的身份和地位提高一大截,不說飛黃騰達,也差不了許多了,可自己,雖然女兒馬上嫁入安平侯府,畢竟是妾室,說去話來還是不太硬氣…
大夫人盧氏,每當看到陶氏那一臉興奮滿足的笑容時,她就恨得牙根癢癢,恨不能上去將那張圓圓的臉撕爛,再踩在腳下,並用腳使勁的擰上一擰。
自己的女兒即將嫁入安平侯府,可畢竟是做妾,雖是貴妾,但也是妾,當然沒有二房這樣硬氣,原來得意洋洋的感覺慢慢被遺憾所代替,又加上老太爺不讓肆意宣揚,更感覺此婚事有些上不了檯面,再看自己院落的喜事裝扮,沒有一處是紅色,全是粉色,包括自己給林瑤兒所備下的嫁妝,也一律是粉色包裹,自己的心就跟撕裂一樣的痛。
勝陽十一月二十五日傍晚,一輛馬車悄悄的停剿後門,林瑤兒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走進林家,不管老太爺怎麼生氣,她明天出嫁也得從林家大院抬出。
由於老太爺怒氣還沒有平息,所以,林家對於她的婚事甚為低調,一路望去,並沒有一點要辦喜事的樣子,冷冷清清,就連下人對她都是滿眼的不屑。
按規矩應該先去拜見老太爺,可是,還沒有進門,老太爺已經傳令下來,讓她直接回院老實待著,只等明天出嫁,林瑤兒知道,她被林家遺棄了,這種屈辱讓她暗咬發誓,等自己為安平侯世子,誕下一子後,到那時就是自己在林家揚眉吐氣的一天,畢竟自己的兒子是皇親,地位要比林家所有人都要高,即使是三伯父也一樣。
第二天一早,林媛兒帶著林月兒和林惠兒來到林瑤兒的紫怡苑來填妝。
看到林瑤兒一身粉色嫁衣坐在那裡,儘管有厚厚的胭脂掩飾,也能看出她的憔悴,林月兒不由得心裡嘆息,難道為了一些虛華的東西,竟然將尊嚴都拋棄?把長輩傷的這樣狠,差點讓林家的名譽掃地,即使嫁過去,又能怎樣?沒有了孃家的支援沒有一個強大的後盾,就是當上皇妃,還不是一樣成為後宮裡的一粒流沙?
林媛兒也跟著嘆息,林瑤兒這一生,從此以後,所有的正色,尤其的大紅色,在她以後的生活不再出現,從此變成半奴半婢之人,在正妻面前曲意逢迎叩頭服小,身板永遠不能直立。
林惠兒還不懂這些,只是知道做姨娘都不是好人,因為孃親總是因姨娘之事跟爹爹生氣吵架,所以滿臉憤怒和不屑,放下填妝也沒有說什麼祝福的話,只是“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就跟著姐姐們走了。
王氏打著身體不適的緣由,沒有親自來,而是讓陶氏代為填妝,她畢竟是三品誥命夫人,侄女給別人做妾,這樣的婚嫁,她可以不來,大夫人盧氏也挑不出理來,何況還懷有身孕。
由於老太爺下令,林家的女孩填妝隨禮不得久留,所以,她們三人填完妝,說了兩句祝福語,就離開了,當然,林珊兒也是如此,老太爺是怕林瑤兒因怨恨當場亂說,將林家女孩給帶壞了,還好,林瑤兒儘管心裡忐忑不安,儘管感到疲憊無依,儘管有些後悔自己做事魯莽,可是在姐妹面前,她不能低氣,所以,她沒有說話,只是擺出一副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樣子,畢竟自己將嫁入皇室宗親,要比她們的地位高出許多,以後見面她們要給自己行禮。
吉時已到,沒有鞭炮聲沒有鑼鼓聲,林瑤兒靜悄悄的上了粉轎,靜悄悄的被抬出林府,又靜悄悄的在安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