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閒話,那壁廂孟太醫終於睜眼說話了,臉色卻極是難看。他收拾了墊在惇兒臂下的錦墊,緩緩起身。“王爺,小王爺的身子……老臣不敢妄言。”
拓跋朔面上一冷,緩緩鬆開了我的手,抬眼望著那一臉凝重的老太醫,語聲不大然而卻透著濃濃的冷陳。
“你有何話,但說無妨。不可枉言矯飾。”
那孟太醫微微猶疑,終於開口道:“小王爺的身子……老臣方才為小王爺請脈,只覺小王爺脈相極其微薄,雖尚非垂危之兆,然則生命跡象卻也不甚分明。”
“放肆!”拓跋朔身子一震,霍然起身怒斥道,“你可知你方才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我亦是心頭劇震,一把便扶住了身邊繡夜的手臂站起身來,“你說惇兒——惇兒他!”怎麼會——怎麼會呢?!
那孟太醫緊忙跪倒在地一疊聲道:“王爺王妃恕罪!老臣必當竭力救治小王爺,傾盡所有!”
拓跋朔深深吐息了幾番,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冷冷地望著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太醫,他靜靜道:“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