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看到當年一起扛槍打鬼子的戰友,臨老了卻要把刺刀對準彼此。您和孫崢嶸葉道明他們不一樣,他們是真正有歹心並且幹了壞事的人,他們必須為當年的事情負起責任。而您不一樣,我爺爺知道當年所有的事情,他說當年的事情即使你站出來了,也左右不了局勢。當年或許恨過你,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想明白了,也看淡了。能夠一起趴戰壕是一種緣分,不想這種緣分就此終結。”
“我今天來這的原因,並不是害怕你們三家聯盟,所以才來求您退出這次爭鬥。你應該明白步宋一軍一政,連起手來就算你們三家一起上也並不佔優勢,況且只要我開口,喬家隨時都會參戰。孫崢嶸一定跟您說過我是個死板的人,是不會開口向女人求助,對吧?其實他錯了,我不是那種古板到傻的人。真有困難我也會求助,況且參戰了對喬家也有益處,只怕到時候不用我開口,喬家都會主動助陣。這就是現實!所以我真不是太介意多您一個敵人,因為我的敵人已經很多了。”步楓定定的說道。
“可為什麼我還是來了呢?死因為我想完成我爺爺的心願,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促使你們關係修復。其實人老了,能夠和幾個老友一起品品茶下下棋,要比和老友拼殺致死有意思的多。白老,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是真誠的希望您能認真的考慮下我的建議。”步楓說完之後,長吁了一口氣。
正如他跟白老爺子說的那樣,該說的他都說了,剩下的就要靠白正陽自己去想了。其實步楓知道白正陽只是走進了一個誤區,自己把誤區周圍的障礙都詳細跟他解析了一遍,他應該能自己走出這個誤區。
當步楓抬起頭再看向白老爺子的時候,忽然發現白老爺子已經泣不成聲了,整個人彷彿都蒼老了不少。見步楓看向他了,不願意在晚輩面前丟人,便掏出手巾捂住了自己的臉,但哭聲仍舊不止。
步楓沒有出聲安慰他,只是靜靜的在旁邊待著。一個人受了自己良心折磨了二十多年,對另一個人愧疚了二十多年,甚至防備了那個讓他愧疚的人二十多年。當他得知其實那個人已經原諒了他時,他心裡的感情會很複雜。這個時候用眼淚來宣洩下自己的情緒,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誰說男人不能哭的?哭是誰都有的權利,即使白老爺子曾經權勢滔天,卻也沒有被剝奪哭泣的權利。
哭了有十多分鐘,白老爺子才漸漸平靜下來。抬起頭看著步楓,說道:“小楓,我錯了,錯了一輩子。這次我決定做對一次,今天我跟你表個態,只要我白正陽還有喘氣的一天,白家的任何力量都不會對步家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來。”
他沒有跟步楓說什麼只要他不對付白家之類的話,因為不需要。即使他看不透步楓,也相信步楓不會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更多的是相信自己的老戰友老夥計的人品。
直到跟步楓表態這一刻,白老爺子的心才重新輕鬆起來,正如二十多年前一般輕鬆。
“好,白老,我也跟您表個態。只要我步楓還活著,步家的力量也絕對不會對白家做出不利的事情來。”步楓站起來,也鄭重的說道。
有的話對方可以不說,但他必須闡述清楚,即使白老爺子不需要這顆定心丸,可給了他,還是會起到效用。白老爺子的決定,讓他著實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個大圓滿的結局,對老爺子有交代,對白棠有交代。
白老爺子也沒有覺得步楓跟自己身份不對等,他說的話代表不了步家。誰都能看的出來步楓在步家的地位,這次孫葉聯盟主要針對的就是步楓,就是最好的說明。
心中沒有枷鎖了的白老爺子,也激動的站了起來,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看著步楓期盼的問道:“我可以去看看你爺爺和老宋嗎?”
說完就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孩子等待大人的處罰一樣,忐忑不安的看著步楓。
步楓也沒有讓他失望,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你肯去看他們,估計他們都得樂壞了。想來你也知道我爺爺是習武之人,身體狀況很好。但他的書房有個角落卻擺放著各種治療風溼骨痛的藥酒,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從他一直記掛著你下雨就肩疼這毛病,就能看的出來那些藥都是給你留的。只是欠缺一個機會給你,你們兄弟之間已經因為誤會錯過了二十多年,人生沒有太多的二十年能錯過。白老,我代表我爺爺和宋爺爺誠摯的邀請你去家裡做客,而且是隨時歡迎。”
“好,好,好!”白老爺子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激動的連連叫好,如果不是年紀大了,只怕都要像個孩子那樣蹦起老高。
“白老,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