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位猴子小姐,又另當別論。他一直將逗弄猴子當作日常的消遣,有利排除多日積壓的鬱悶心情。
所以,這一次他辦完了正事之後,毫不猶豫的提出要去夏家的大花園看看。前幾年七皇子殿下為了某些見不得人的目的,將一隻金頭烏龜寄養在了夏家池塘裡面。
“金龜金龜,唉,原來七公子有將自己寵物給女方家族入贅的嗜好。嘖嘖,這是不是代表七公子你看上了我們夏家的某位小姐,從而也想隨著你的金龜一起入贅夏家?”
顧元朝將那褐金色龜殼的小烏龜給翻了邊,看著它四肢滑動掙扎著要翻身的樣子,訕笑道:“想來夏小姐不知道,我這金龜可是有好幾只,分別寄養了幾戶人家。若是真按你所說,那我不就同時要娶幾位美人了!”
夏令涴瞥著他:“白日做夢。”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作為王爺是可以娶一位王妃,兩位平妃。”
夏令涴氣哼:“淫…賊。”
“也比猴子好,而且還比一隻盛怒中的猴子好得多。你說是不是,小金龜。”
夏令涴瞪他一眼,正看到不遠處閃出二堂姐與汪雲鋒的身影,心中一痛,面上不顯,甩甩袖子一聲告退就這麼走了。顧元朝愣了愣,摸著那烏龜的小金色腦袋,幸災樂禍的喃喃:“難道我不小心又戳了她的隱疾?”
什麼叫做‘又’?果然,夏令涴討厭他不是沒有理由。
“小姐,”總算逮住人的尚嬤嬤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這些年給柳氏下的藥已經徹底發作,開始有些識人不清出現幻覺了。”
“哦,還在繼續‘送信’沒?”
“有。昨日我們把小公子的衣裳在豬血裡面沾了些送了過去,她當場就嚇得面無人色,一整夜抱著那衣裳沒歇息,早上起來臉色都是青白的。我就琢磨著今早送過去的飯食裡面藥效加重了些,可她不肯吃飯,只好把新配的半包藥粉都泡入了茶壺裡面,方才她餓極了把茶水都喝了,越喝越餓,飯菜也都吃了。剛才我讓人送了小公子的一把頭髮和頭巾進去,她就開始邊哭邊叫。”
“她都叫些什麼?”
“說願意拿出五千兩銀子,剩下的要夫人出,說令墨公子也是三爺的兒子,夫人必須拿銀子出來贖回孩子。”
夏令涴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她實在想不通為何柳氏將錢財看得那麼重要,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出了事情都不願意拿出來救回孩子,還好她真的已經瘋入膏盲。忍不住哼笑:“我記得廚房有位廚子很會做麵食,可以捏造出各種動物的形狀。你讓廚子做一隻小娃娃的耳朵,沾些血沫,裡面要看得出經脈,然後等會給她送過去。”想了會,小心翼翼的問:“祖母有沒有提及柳家的事情?”
“有。老河豚魚是‘姨娘弟弟’讓被收買的婆子送到了廚房,然後偷偷滴血到夫人的茶盞中。夫人中毒之後,老夫人讓人循著這些年查到的線索找到了那位弟弟,可晚了一步被對方逃了。”
“怎麼會逃了?放了這麼久的長線才等得對方開始行動,居然逃跑了,那這些年靜觀其變的忍耐不都白做了!”
“老夫人說,府中應該還有外來的奸細或者被收買的人。這些日子,大房的夫人已經開始整頓家宅,所有僕從的底細都重新探查。柳氏的屋子也翻了底朝天,傳遞訊息的人都很小心,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老爺懷疑是埋伏多年的奸細,不是那麼容易拆穿的,柳姨娘只是對方的一步棋子,現在已經被我們給廢了。”
夏令涴胸膛起伏几次,道:“既然廢了,祖母就不會再阻止我了吧?”
尚嬤嬤冷靜的道:“自從老夫人默許夫人嫁禍人偶之事時,姨娘的生死她老人家就沒有放在心上了。若不是為了引出她背後的人,也犯不著讓夫人受了這麼多冤枉氣。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愚蠢的妾室而已。而且,被下藥了這麼多年,她的性子早就已經開始瘋瘋癲癲不似常人,用處沒了還在意生死做什麼。”尚嬤嬤看著夏令涴已經明白,沒多久就下去了。
夏令涴腦中回想的都是這些年柳氏偶爾被藥物所迷說的狂妄之語,大部分清醒的時候假裝恭順,還有突然被刺激之時做出的瘋事,心中就一陣翻攪,難得平靜。
這會子想著,那頭又有丫鬟跑了過來,只說:“小公子被人推倒,傷了手。”
夏令涴淡淡的道:“不是讓那些人不要下重手嗎?一個六歲的小孩子真的摔倒骨折了怎麼辦。大公子呢?”
“大公子發了脾氣,將那些人狠狠地打了一頓,轟走了。小公子說要見他的孃親。”
夏令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