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我自然不會反對。可是二叔公,太子心中,只有李氏。侄孫聽說,李氏進東宮之後,極其得寵。”
“不過一個妾罷了,縱然得寵,也不會損傷什麼。”趙匡義的話讓趙鎮皺眉。
趙匡義的目的,當然不是和侄孫重新吵起來,而是要把侄孫的心給拉攏回來,因此笑著道:“我曉得你和侄孫媳婦夫妻恩愛,因此見不得這些事,可是鎮兒,做大事者,成大事者,有時,必定要犧牲的。我問你一句,官家要對唐國用兵,到時唐國滅了,若雲夢公主依舊傾心於你,懇求陛下把她賜給你,到時你將如何處置?”
“我已有妻,雲夢公主並不能……”趙鎮說了半截看向趙匡義,趙匡義哈哈一笑:“你也曉得這是難事?其實若我來說,到時若真如此,你納了雲夢公主,也是一樁佳話。”
趙鎮思慮再三,正要搖頭時候馬車已經停下,趙鎮原本以為已到趙府,掀起車簾卻還在大街上,小廝已經道:“大郎,方才有人來報信,說娘子的馬車在前面路口遇襲,娘子只怕……”
趙鎮聽的這話,心中焦急萬分,顧不上和趙匡義辭一下就跳下馬車。
終於等到這個訊息,趙匡義鬆一口氣,面上卻還道:“你速速去吧,不用等我。”趙鎮應是後瞧著趙匡義:“二叔公,天下的佳話已經夠多了,多一樁少一樁什麼的,外人也不在意,我所在意的,只有一人。為了她,我什麼都不怕!”
說完趙鎮就上馬離去,全不知在身後,趙匡義的臉色已經變了,不過一個女子,就有如此的影響,攪的趙家天翻地覆的。好在,今日,就是她絕命之期。趙匡義垂下眼,沒有人能阻擋自己的安排,所有的攔路石全都該被搬走。
趙鎮心急如焚,飛快趕到出事地點,見那些賊人已經被帶走,胭脂站在那裡,灰頭土臉,發上的首飾都不曉得去了哪裡。縱雖如此,趙鎮卻覺得瞧見妻子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簡直就是最好的事情,一顆心這才放下,縱馬上前,跳下馬拉住胭脂的手,只叫的出來一聲胭脂,就再說不出別的。
“表兄既然來了,那就無需做表弟的再送表嫂回去。表兄你可知道,表嫂可十分英勇,若非表嫂沉著,就算再來十個小弟,也救不回表嫂。”符三郎見表兄來了,自然不會再堅持送胭脂回去,只對趙鎮笑道。
胭脂的手是熱的,人是笑著的,她還好好的。趙鎮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泡在什麼暖暖的水裡面一樣,那樣的輕鬆,聽完符三郎的話趙鎮才道:“所以我才娶了她做你的表嫂。”
符三郎不料趙鎮說話竟這樣直白,有些驚詫地笑出聲。
胭脂瞧見趙鎮,能瞧見他面上的焦急,能感到他對自己的在意,有那麼一瞬間,胭脂覺得自己心裡某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啪一聲碎掉。不過也只一瞬,胭脂就笑著道:“我好好的,這是京城,那麼多的人呢。你不用擔心。”
趙鎮聽著胭脂的話,怎麼都不肯放開她的手,胭脂察覺出眾人的笑聲,耳根不由微微一紅:“我們回去吧,天都快晚了。”
趙鎮哦了一聲,卻沒讓胭脂上趙府又派來的馬車,而是把胭脂送到馬上,自己也上馬,小心翼翼地把胭脂半抱在懷裡,如圖抱住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我好好的,你這樣做什麼?”當著眾人,胭脂的耳根又有些發燙,小聲地對趙鎮道。
“我不能看著你在馬車裡面,胭脂,我們回去吧。”趙鎮在胭脂耳邊輕語,這樣的舉動讓來瞧熱鬧的人都笑了,雖然一個衣衫整齊,另一個灰頭土臉,可瞧在眾人眼裡,卻是分外般配。
胭脂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去理這人。趙鎮這才對符三郎拱一拱手,小心翼翼地騎馬和胭脂一起回家。
“哎,你當真不在意?”走出一段路,胭脂抬頭看向丈夫。
“在意什麼?”趙鎮只有感覺到胭脂在自己懷裡,心才會落下,唇角的笑已經越來越大了。
“我這樣蓬頭垢面,都沒收拾過。”趙鎮不在意,胭脂可十分在意,在車廂裡打鬥了一番,又滾下馬車,身上衣衫早就髒了,趙鎮還這樣把自己抱在懷裡。胭脂自己都想好好地回去洗一個澡。
“怎麼會在意呢?胭脂,我說過,我喜歡你,就是喜歡所有的你,不管是好的壞的,乾淨的髒汙的,都很喜歡。”趙鎮不放過這個機會,幾乎迫不及待地表白,這話聽起來真動聽,胭脂沉默了。
趙鎮看著胭脂的發頂:“胭脂,我曉得,你不願聽,但我也要說,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會陪著你,會讓你看到我的這顆心。胭脂,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