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的太多了。
“你打啊,鄒夫人,你儘管把你庶出女兒打死,我親眼所見,再讓人編一回書去,鄒夫人,您真以為,您被說幾句也少不了幾塊肉?”胭脂的話讓鄒夫人停在那裡,接著鄒夫人就道:“那又如何,就算褫奪了我的誥命,我還是忠義伯的原配。”
“那若是陛下下詔要忠義伯休妻呢?悍妒不慈,何堪為婦?鄒夫人,這真不是我嚇唬您。”胭脂的語氣更平緩了,鄒夫人別的不怕,就怕的是自己被忠義伯休掉,這日子好容易才這麼好過,哪會折在這件事上?
鄒夫人惡狠狠地瞪鄒四娘子一眼:“算你運氣好,遇到救星。等我再給你找個太醫來,好好養著。”
“不用了,鄒夫人,令千金要到我家去養病。”胭脂一句話讓鄒夫人更加吃驚:“你說什麼,胡大娘子,你憑什麼,你以為你嫁了趙鎮,就可以對我家指手畫腳?”
“令千金是個未來弟妹,都說女子字之,既不是孃家人而是婆家人了,我這個做大姑子的,帶走我的弟妹回去養病,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胭脂的話讓鄒夫人的眼睛瞪大:“我不同意。”
“您同意不同意不要緊,只要忠義伯同意就成了。”說著胭脂的眉又是一挑:“您曉得,忠義伯一定會答應的。”這倒是真的,忠義伯並不答應鄒夫人這樣毒打鄒四娘子,不過是因為鄒三娘子在旁佯裝勸說實為火上澆油惹的鄒夫人心頭火起,這才把鄒四娘子打的沒有人樣。
“沒成親的人就到婆家去住,你家也丟的起這個臉?”鄒夫人的話讓胭脂笑了:“您錯了,丟的不是我胡家的臉而是你們鄒家的臉,而且,”胭脂故意頓一頓:“您方才也說了,麵皮當不得飯吃,被人說上幾句,也不見掉了幾塊肉,您都這樣說了,我還不能這樣做嗎?”
鄒夫人沒想到胭脂果真這樣伶牙俐齒,一張臉登時已經漲成紫色。胭脂瞧一眼她就坐到鄒四娘子床邊:“鄒夫人,勞煩您,借用您家的下人去請張官媒來,就說,我們兩家要換庚帖。”
“你,你,你,你一個女兒家,哪能做這樣的主?”鄒夫人到這時已經是無可反對,只能說這麼一句。
胭脂笑的更甜:“鄒夫人,您既然疼愛鄒大娘子,當然也就曉得,家母也極其疼愛我,我的話,她會答應的。”鄒夫人真是要氣的吐血,王氏母女,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討厭。
鄒三娘子這才過去扶一下鄒夫人:“母親,要不要……”鄒夫人反手一巴掌打在鄒三娘子臉上:“你要攔住人了,我們家,何曉丟那麼大個臉?”鄒三娘子被鄒夫人打了一巴掌,也不敢說什麼,只得按胭脂說的,前去外面讓人把媒婆請來。
張官媒得到這個信,雖覺奇怪也急忙往鄒府來,到的鄒府,見了鄒夫人,兩邊換了庚帖,張官媒也就歡歡喜喜地給鄒夫人道喜:“恭喜恭喜,兩家既然結成了親家,以後那些都是往事,再沒有人說了。”
鄒夫人的牙都快咬掉了,冷著臉給了賞錢,張官媒告辭,胡府派來接胭脂和鄒四娘子的馬車,也已經到了鄒府。鄒夫人哪有心情不應酬,只讓鄒三娘子去了。
鄒三娘子見胡府的人小心翼翼地把鄒四娘子抬到馬車上,服侍的人也立即用厚被子把她蓋住,那樣的殷勤讓鄒四娘子心頭滴血。這門親事本該是我的,是我的,當日母親怎麼不把她打死算了,還留的她一口氣做什麼?
胭脂見下人們把鄒四娘子安置好了,這才對鄒三娘子道:“打擾了,等令妹身體復原,我們再送回來。”鄒三娘子咬著牙說了句:“四妹妹真有福氣,胡姊姊再會。”
胭脂瞧著鄒三娘子,突然對她詭秘一笑,接著對她附耳道:“聽說,現在有些富商,最喜歡求娶這些高門裡的庶出女兒,寧肯多花些聘禮,不要一個錢的嫁妝,也要娶回家去裝門面呢。”
鄒三娘子面色大驚,接著胭脂已經直起身:“我們就走了,鄒妹妹你,定會有一個如意郎君的。”如意郎君?鄒三娘子恨的牙咬,一個已經定了胭脂,另一個被自己妹妹搶走,胭脂還故意說這樣的話,這個女人,真是可惡極了。
“二姊姊,大姊姊為何要把鄒四娘子接到我們府上來?”雖說婚姻是父母之命,但胡大郎還是聽說了些,也曉得胭脂今日去鄒府,是為的探病,在學裡時就有些心不在焉。等下了學,進門就問舜華。
舜華搖頭:“我原先也不明白呢,但後來想想,大姊姊定是去了鄒府,見事情有變,這才要把鄒四娘子接到我們府上來養著。”
“大姊姊是好人做到底?可是……”舜華已經拍拍弟弟的手:“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