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對這個兒媳,未免太過關愛了。”永寧長公主是永和長公主的姊姊,她也是唯一一個天子的同胞妹妹,在眾姊妹中,所得到的重視也不一樣。
“都是一家子,再說,駙馬歡喜,聖人和官家也歡喜,為何不能這樣做呢?”永和長公主的回答讓永寧長公主淡淡一笑:“妹妹還是和原來一樣,處處為人想著,要我說來,如果連公主都不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那有什麼意味?”
永和長公主是知道自己這位姊姊的府內,是養有年輕美貌的面首,自己那位姊夫也奈何不了她,汴京城內,也沒人敢議論。就算是天子覺得妹妹行事荒唐,可這位公主,只把這些話當耳邊風,全不在意。
因此永和長公主只淡淡一笑:“我和姊姊你,不一樣。”
“都是爹爹的骨肉,有什麼不同?”永寧長公主說完,見宮宴場所已到,也就和眾人一起,再次跪行大禮,請皇后上座,眾人依次坐在下面。
鄒夫人今日雖帶著女兒來了,可位次在很後面,鄒芸孃的眉不由皺起:“娘,這個位置,瞧太子妃都很模糊,還怎麼?”
“你別這樣擔心,有機會的。”鄒夫人安慰女兒,宮宴冗長,沒有兩三個時辰結束不了,中間定會讓眾人歇息一會兒的,那會兒,就是機會。
既然鄒夫人這樣說,鄒芸娘也就閉口,瞧著面前几案上的菜餚,鄒芸娘深吸一口氣,如果沒想到來尋娘,哪有這些東西?現在,就要把握住機會,想辦法接近太子妃了。
“我恍惚瞧著,那像是忠義伯的夫人。”皇后坐下之後,合席敬了一杯酒,潘皇后回了一杯,眾人重又坐下,潘皇后看著來赴席的人,猛地發現一個不該在這出現的人,那眉頭不免皺起,問身邊宮女。
“的確是忠義伯的夫人,為何她會得到邀請?”宮女也十分疑惑,潘皇后垂下眼:“罷了,難免有人忘記了,再說,她也有許久沒進宮了,隨她去。”這畢竟不過是一點小事,潘皇后也就隨她去。
坐在鄒夫人母女附近的人,可沒有潘皇后這樣淡然,雖然沒有開口譏諷,可瞧著鄒夫人的眼神就是不好,哪有宮宴時候帶這樣身份的人來的?就算忠義伯肯認了,但鄒芸娘是鄒夫人和人外頭生的女兒這事,今日在座的人是心知肚明。
宋氏在宮宴上向來是意興闌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旁邊人的小聲議論。當聽到鄒夫人帶來的那個女兒,生的甚是美貌時,觸動宋氏的心腸,宋氏不由往鄒芸娘那邊瞧去。
雖然隔的遠,鄒芸娘還是感到宋氏的目光了,鄒芸娘抬頭,見是宋氏望著自己,急忙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色來。
的確很美,看起來也很好控制,如果……宋氏心中那個念頭又開始瘋長起來,如果自己能夠把這樣的美人獻給太子,也許,能分掉李氏的寵愛。再而且,自己可以拒絕撫養李氏的孩子,而是等鄒芸娘生下太子的孩子之後,再行撫養。
只是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有幾分可造?還有太子他,對這樣的美人,會不會不放在心上?宋氏真恨不得離席去問問太子,只是苦於要在這宴會上和人說話,不得離開。
“殿下,今日的宴會,聽說那位鄒娘子也來了。”乞巧節的宴會,太子是不參加的,陪著宋氏去見過皇后之後,柴旭也就告退出來,在這宮中閒走,打著主意想怎樣才能見趙瓊花一面,和她說說心裡話。
此刻聽的小內侍這樣說,柴旭笑著道:“哪位鄒娘子?”
“就是您上回在茶樓見的!”小內侍笑嘻嘻地道。
茶樓?柴旭想起來了,用手敲敲額頭:“想起來了,奇怪,她怎能被帶來參加宮宴?”
“殿下您還不曉得吧?忠義伯認了這個女兒,還擺酒請客呢。為了這事,忠義伯的大兒媳婦,自請和離了。難得忠義伯這回覺得自己家理虧,爽快答應了,就是不曉得,還有哪家閨女,要跳這個火坑。”
小內侍的話讓柴旭笑了,他敲小內侍腦門一下:“你既然這樣會打聽,那我問你,怎樣才能讓趙四娘子,和我見上一面?”
小內侍用手捂住口:“這個簡單。等會兒宴會中間,總要暫時歇息一會兒,到那會兒,我去請趙四娘子去看景。趙四娘子是認得我的,到時她隨我來,殿下您在御花園您當初和趙四娘子常見面的亭子中等候。就說一會兒話,礙不了什麼事。”
柴旭怎不曉得這個法子,不過那時候,自己還沒娶妻,此刻已經娶了妻子,再用這樣法子,未免有些不妥。
“殿下,您別想那麼多。您是太子,是儲君。趙四娘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