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少見。
現在的節度使不過是個空銜,並不像唐時那樣位高權重,更像是去養老,甚至受地方上節制。
“是,都監,而且現在,朝中大事,都由榮安郡王說了算。”趙樸不是別人,他是清楚趙鎮和趙匡義之間的恩怨的。
“二叔公他,到底要做什麼?”趙鎮喃喃地道。
“也許,也許……”此刻的趙匡義算得上權傾天下,那再往前一步就是……趙樸不敢說下去。
趙鎮已經搖頭:“不可能,如果他真要這樣做,為何要讓瓊花做皇后?”
“外戚常做這樣的事,史上太多。況且現在的官家,好色懦弱。榮安郡王是有過戰功的,趙家在軍中,還有曹家,聖人她,還是曹家外孫女呢。”趙樸冷靜地分析,趙鎮重重喘息,事情怎麼變化的這麼快?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也許榮安郡王,一心為的是聖人好,這也是常見的。”趙樸這安慰還不如沒有,趙鎮搖頭苦笑。
已有人走進來稟報:“都監,京中傳來聖人詔書。”
趙鎮閉上眼,訊息真是一個接一個啊。趙鎮示意讓京中來使進來。因是皇后的詔書,無需那樣大排香案,來的也不過就是個內侍,這內侍瞧見趙鎮,急忙上前行禮:“見過國舅,國舅安好。”
這兩個字讓趙鎮皺眉,誰願意當這個國舅就當去,自己可不願意。
內侍沒被扶起心裡很奇怪,但內侍在宮中久了,當然曉得趙鎮身份不同,就算他們兄妹之間有了齟齬,可那也是神仙打架的事,做為小鬼還是別亂攙和。
於是這內侍自己站起:“都監,奴不過是為聖人送信的,還有聖人賜給幾位的東西,聖人還說,和都監兄妹分離那麼多年,十分想念。靜慈仙師那裡,也很寂寞,想念自己的曾孫兒。”
“她的意思,是讓我回汴京?”趙鎮非常不耐煩地打斷內侍的話。內侍忙道:“都監現在為國建功立業,縱然是聖人,也不敢為了自己小事打擾國家大事。聖人的意思,是讓娘子帶了小郎們回京。”
“放屁!”趙鎮許久沒發公子脾氣,此刻終於忍不住,他點著內侍:“我曉得你們要做什麼,但你回去告訴趙皇后,我的兒女,不需要回京。”
內侍忙又跪下:“都監此話甚是,可是都監,聖人說,她這樣做,全是看在兄妹之情上,別讓奴拿出詔書來。”
“你以為我不敢抗旨?”趙鎮看著內侍,內侍越發恭敬:“奴自然曉得都監會這樣做,可是都監和聖人是親兄妹,為何要讓別人得了好處去?您讓娘子帶著小郎們回京,到時一家子團圓了,都監在這更為國……”
“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趙鎮不顧趙樸的阻攔,上前抓住內侍的衣襟就把他揪起來,這內侍害怕地一閉眼,但還是對趙鎮道:“奴的命不過如草芥一般,都監要拿就拿去。”
趙鎮本不是那樣遷怒無辜的人,順勢就把內侍丟在地上:“我不會殺你,你記牢我的話,把這話原模原樣告訴趙皇后,我的妻兒,我會牢牢護住,她想要做些別的,還請少打主意。還有,把那封詔書給收回去,我不認。還有那些東西,也給收回去。”
內侍連連磕頭:“奴知道奴知道,只是……”
“沒有什麼只是?回去,告訴趙匡義,我趙鎮只求妻兒安樂,別的並不會阻攔他,他有何苦這樣苦苦相逼?”趙鎮說出後面的話,語氣已經十分難受,內侍不料趙鎮還有這一句,驚的睜大了眼。
“都監,這樣的話就不必說了。這位內侍,還請回去稟告聖人,都監在麟州一切都好,無需聖人掛念,至於小郎和小娘子們,他們也很好。”趙樸安撫住了內侍,這才拍拍趙鎮的肩,趙鎮的手握緊,閉上眼,趙匡義,你就這樣緊逼不放嗎?
“大郎,真的這樣說?”內侍自然不敢不把話稟告趙匡義,風塵僕僕回到京中,不及去給趙瓊花覆命,而是去把這話稟告給趙匡義。
內侍應是:“趙都監就是這樣說的。郡王,您……”內侍在旁察言觀色,趙匡義只是笑了笑:“大郎真還是個孩子,你下去吧,這一趟辛苦你了。”
內侍忙稱不敢稱辛苦,就急忙退下。
趙匡義等內侍走後才露出笑容,大郎,你終於討饒了,可惜,晚了。晚了。趙匡義看向皇宮所在方向,現在兩位皇弟都去往外郡,那麼,是時候把天子駕崩的真相,混雜謊言,一點點透露出來。楚王一定會忍不住,兄弟相殘完了,就該做別的事了。
沒有人能阻攔住自己的腳步,這個錦繡江山,該是自己的,而不是依靠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