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已經搖頭:“你不用勸我,我心裡難受,哭一哭就好了。”
“這件事,只怕還是大郎的……”胭脂的話讓永和大長公主悽苦一笑:“怪大郎做什麼?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教出來的,睚眥必報。這樣的人,今日不行,明日定會又行。”
胭脂聽出永和大長公主話裡的苦澀,此刻最難受的只怕就是永和大長公主,一個是她孃家侄孫,另一個是她繼子。
永和大長公主傷心一會兒就對胭脂道:“不用安慰我了,我沒事。你去忙你的罷。多少日子沒回來了,這家裡只怕事也不少。”
胭脂此刻哪還有心情想要去料理家事,只是看著這周圍:“也不知道以後怎樣呢。”
永和大長公主沒有接話,眉又重新聚攏。
“趙將軍,汴京城有信送來!”趙鎮接了信,飛快地看了起來,接著笑了:“好,好,好!傳令下去,快馬加鞭,往汴京進發。”
“趙將軍,你真要進京兵諫?說個分明,我說,你別這樣地……”符三郎聽到命令就對趙鎮道。
“許多事,總要到了汴京才能去做,否則就……”趙鎮並沒說完,符三郎已經笑了,趙鎮看向遠方,胭脂,我要回來了。
趙鎮的大軍在三日後回到汴京城,趙鎮傳令大軍駐紮城外,只帶了三百騎入城。進城那日,群臣都來迎接。
趙鎮下了馬對群臣行禮:“按說天子有令,做臣子的是不能違逆的,但臣子可以死,只是死前總要辮個分明,而不能蒙著罪名死去!”
參知政事急忙還禮:“趙將軍所言甚是,此事,群臣都曾力諫,只是天子不允,我等也只有聽從!”
幾句場面話說過,群臣又請趙鎮上馬入京,往皇宮行去。
“娘,爹爹不是今日到嗎?怎麼到現在都沒回府?”趙嫣問著胭脂,胭脂看著女兒:“你爹爹今日不能立即回府,他還要入宮去和官家辯白。”
“那如果辯不白呢?”趙嫣的話讓胭脂笑了:“辯的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