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乾燒著的鍋,空氣也變得越來越熱,她的大腦早已經被他炙熱的深吻烘開,無法思考。她模模糊糊嚶嚀一聲,不清不楚吐出他的名:“天佑……”
他聽到她模糊的呼喚,拉回了正處於崩潰邊緣的理智,用力地在她的唇上吮吸了一下,才緩緩放開她的唇,兩額相抵,分享著彼此的喘息,但雙手仍霸佔她的柳腰不放……此時的她,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像一隻煮熟的蝦,迷人的粉紅色從脖子的根部一直暈開,將她的臉染成如玫瑰一般的豔紅色……
“死殭屍臭殭屍,又佔我便宜……”小玲啞著聲音半嬌嗔半抱怨地說。
他用鼻尖輕蹭她的俏鼻:“不過你剛剛好像還挺歡迎我佔你的便宜啊……”
“換了別人,他早變豬頭了。”她努努嘴,微微上翹的唇差點就碰上他的。
天佑輕笑,卻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放開小玲,拿起吧檯上早已經被遺忘的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她,神神秘秘地說:“喝了它,然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小玲看著賣關子的他,還是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正文16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小玲看著他開啟Forgetitbar二樓的馬叮噹的家門,不解地問。
天佑牽著她的手,進了屋:“你整晚沒睡,現在應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他轉身,看著她的星眸,伸手輕捏她的鼻尖:“不然今晚你哪有精神和我一起對付將臣女媧?”
她拍掉他在她鼻子上肆虐的手:“算你想得周到……”說到將臣女媧,她突然認真起來,抱著他:“答應我,在對付將臣女媧之前,我們像普通情侶那樣過一天,好不好?”
“好。”
“話說回來,我真的有點困……”
天佑放開小玲,寵溺地說:“困就快去睡吧。”
小玲輕車熟路地從鞋櫃取出一雙拖鞋,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件睡衣,呱答呱答地去了浴室,打算好好地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睡個好覺……
熱水的霧氣爬上了冰冷的鏡面和牆壁,使它們蒙上一層薄薄的水珠。蓮蓬頭不斷落下的熱水砸在浴缸裡,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勾起迴響不斷。回憶也如不停落下的水花般不斷……一年前的這個時候,在幹嘛呢?慶祝千禧年的到來?和珍珍天佑正中去狂歡?還是在開工呢?這一年就好像做了一場夢,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夢醒來後,正中如往常地按時去靈靈堂上班,珍珍會自動送上早餐,那個死**經過的時候會道聲早安,可以找姑姑去sh*ing,聽姑婆的囉嗦……但是為什麼這個夢那麼真實?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自己……時間就如細沙,在指尖處無情溜走,就算再用力抓,卻抓也抓不住……還好,最後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他……
當小玲準備踏出浴缸時,心裡小小咯噔了一下,這次不會又摔了吧?要真摔了,那她的運氣可真不大好……她小心翼翼地從浴缸裡出來,走到被水霧籠罩的鏡面前,驀地,她動了一個很幼稚的念頭……她伸出右手食指,在水霧覆蓋下的鏡子上,落下幾個娟秀的字:況天佑……一筆一畫,一寸一寸的甜蜜注滿了心房,滿滿的,字跡過處,帶出一道道錯落的清晰,映出小玲蘋果般的俏麗面容。
穿好衣服,小玲開啟浴室門。一絲涼意襲上了她裸露在吊帶睡衣外的肌膚。她趕緊呱答呱答地來到客廳,披上斗篷。一道黑色的身影斜斜靠在沙發上,黑髮遮住了他的側臉。天佑支著頭,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呼吸均勻而綿長。小玲在他面前蹲下來,仔細端詳著他的眉眼,他的面容……他沒有時下偶像明星般俊美無儔的相貌,卻有著讓人無法將目光移開的魅力。眉如劍般*,彷彿能看到這個人深藏的堅毅。90多年的人生給他的眼角處刻上些細細的魚尾紋,但是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唇很普通,並不如傳說中重感情的人那般厚,偏偏這個男人卻比那些外表看上去重情重義的人還要感性……她伸手輕輕摘下他的墨鏡,架在自己的鼻樑上。墨鏡裡的世界,是一片蔚藍,她一直不懂,他為什麼要一直戴著這墨鏡?提醒自己是新生的況天佑?以免眼睛不經意變色的時候嚇到人?還是為了掩藏眼裡不自覺流露的感情?
見他睜開稍有惺忪的眼,小玲摘下眼鏡,脫下順手將他的墨鏡合起,放在茶几上:“你不是吧,睡覺都不摘眼鏡。”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忽然,她扯著他的衣領站起來,拖著他往屋子的深處走去。他壓根不知道她想幹嘛,只能被她拉著走。小玲推開主人房的房門,將天佑一把甩進床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