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跟在徐謙的後面,她給夏飛雨清理的時候,知道她遭遇了怎樣的對待,同樣身為女人,她知道這種傷害是生不如死的。
“飛雨,那些人,我一個個都不會放過的。” 南夜爵語氣陰鷙,容恩如坐針氈,每次他說出這席話時,她都覺像是被狠狠刺了一針,不安極了。
“爵,你還是嫌棄我的,對不對?” 夏飛雨淚如湧下,哭聲淒厲。
容恩抱著夜夜站起來,將電視關上,她凝望向對面的女子, “夏飛雨,我在你身上吃了不少苦頭,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有個新的開始,我還說了什麼嗎?”
“容恩,我知道我說什麼,爵是不會相信的……我和你解釋過了,那些情我不是故意的,可是……”
“飛雨!” 南夜爵精緻的臉部有些疲乏,神色違莫若深,令人窺探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別鬧了。”
“我沒有鬧,” 夏飛雨情緒再次激動, “你果然是不相信……”
容恩抿著唇瓣,從兜中掏出手機,按了下按鍵,爾後便當著幾人的面將手機放到桌面上。
“容恩,你離開他吧,好嗎?我是真的愛他……”
電話錄音的內容被一一放出來,容恩說過,她在夏飛雨身上吃的苦頭太多,她沒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隨著裡面的聲音轉為歇斯底里,夏飛雨臉色煞白,雙目染起絕望, “不,我沒有說過,不是我說的……”
她緊握著手裡的刀子,情緒失控,南夜爵彎腰拿起容恩的手機,將裡面的內容打斷。這樣下去,只怕會越發刺激她,容恩勾起嘴角,在揚起幾抹嘲諷後,抱著小狗從南夜爵身側走過去。
男人目不斜視,大掌及時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坐回沙發上,他也隨之在容恩身側坐下來,南夜爵皺起眉峰,似乎在想著什麼,他冷毅的嘴角輕啟,抬起了頭。
“飛雨。” 夏飛雨心頭驀地沉下去。
“我說過,不管是誰將你害成這樣,我必然一個都不放過,從此,我也會保護你,但,僅此而已,” 南夜爵幽亮的眸子直視對面女子,有時候,不得不說他有多殘忍, “我可以用別的東西償還給你,然而,感情的東西,我給不了。”
夏飛雨失了神,怔怔站在那,容恩懷裡的小狗在她臂彎間蹭著,這會,每個人都安靜地不說話。
哪怕她為他丟了清白,南夜爵也不可能為歉疚而搭上自己,自私也好,無情也罷,他就是這麼個男人,不愛就是不愛。
夏飛雨站在那,默默地流淚,手裡的刀子掉落到地上, “我知道的,以前,你不愛,我便成這樣,你是更不會愛的……”
南夜爵站起身,容恩明顯覺得身側的沙發彈了下,他幾步來到夏飛雨身邊,大掌握緊她的手腕,將她帶上樓去,徐謙無奈跟著,這幾天可把他累死了,真是一刻不能消停。
容恩從桌子上拿回自己的手機,王玲也跟著受累,又要清理客廳。
第二天,阿元很早的時候就來了,容恩開啟房門,就見他正往書房走去,只留下個蕭穆的背影。
沒多久,御景苑外傳來刺耳的剎車,緊接著,下面便是一串紊亂的腳步聲,王玲帶著夏子皓匆匆上樓,男人神色急切,在經過容恩身邊時,他頓住腳步, “你,你怎麼會在這?”
她不知如何開口, “我住在這。”
夏子皓沒有多餘的表情,禮貌點下頭後就跟著王玲來到次臥,他推門進去,裡面,傳來夏飛雨淒厲的哭聲,容恩站在樓梯口,片刻後,就見男人半抱半拖著將夏飛雨拉出房間。女子哭的很厲害,南夜爵和阿元從裡頭走出來,兩人神色均不好,整張臉浸在陰沉中。
“都是你,為什麼要喜歡那個女人,是她,是她將我害成這樣的——”
夏飛雨不再哭鬧,掄起的拳頭砸在夏子皓的臉上、肩上,男人緊緊抱著她,容恩見他整張俊臉繃著,太陽穴的位子,青筋就像是要炸開般,可想而知,他隱忍著多大的痛楚,夏子皓眼底似有水霧,只是抿起了唇,什麼都不說,將夏飛雨抱到樓下。
“哥,那個女人將我害成這樣——”
“哥,你也是被她害的——”
知道上了車,淒厲的哭聲還是能穿透進來,刺進人的耳膜,容恩放在欄杆上的手不由握起,還是藏不住,夏子皓知道了,南夜爵知道了,司芹要怎麼辦?
阿元緊接著下了樓。
寬敞的樓道上,就留下南夜爵和容恩。
她靠著欄杆,只留個側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