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法來。門外,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我心頭一震,驚聲低呼:“不好,是他來了。你快走!”
晏非猶自不甘心,被我推搡著,從後窗戶跳了出去。
我剛來得及把窗子關上,房門就被人推開了。明亮的燭火,也隨著雲天熾一同跟了進來。
我的那幾名宮婢,垂著頭,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屋子裡,掌好了燈,便被他揮退了出去。
雲天熾繞著屋子裡走了一圈,最後停在我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陰冷。眯起了雙眼,陡然出手捏住了我的下頜,微微揚起的質問我道:“說,他是誰?”
我壓抑住驚懼的顫抖,極力保持著平靜反問也:“什麼是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微低了頭,一雙利目射向我。手中的力道重的像要把我的頜骨捏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伸手撥開他的手,轉身揉了揉被他捏疼了的下巴,來個死不承認。
雲天熾衝到床塌前,抓起褥被丟在我腳下,指著上面前的汙漬狠狠的說道:“這是什麼,你倒是給朕說說看?”緊跟著又丟來被晏非撕的破碎的衣裳,怒吼道:“還有這些,該死的你,給朕一個解釋。”
太過明顯的歡愛痕跡和一屋子的氣味,想要再瞞下去,顯然是不可能了。我索性不再言語,任他在那裡氣的跳腳。
他見我不回言,更加氣怒。扯揪住我胸肖的衣裳,一個用力,便把它撕裂了。
敞裂的衣襟,將我身上被晏非留下的痕跡,直直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只看了一眼,大手便快如閃電的掐住了我的喉嚨。吹牙切齒的逼近了我,怒吼道:“他是誰,那個孩死的男人是誰?”如同捉姦在床的丈夫,嫉妒令他燒紅了眼。
我倔強的直視著他,閉緊了嘴巴,不吐半字。
喉嚨上的大手緊縮扣攏,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有些發黑。忽明的視線裡,看著他那氣極敗壞的模樣,感到一股報復後的快感、不禁有些快意的,朝著他笑了。
他為之一怔,陡然驚醒般鬆開了手。
得回了自由的我,向後踉蹌著了兩步,險些跌倒。捧著喉嚨劇烈的咳嗽,像要把肚腹裡的心肝啊,肺啊,全數都咳出來,這才好受了些。
他冷冷的看著我,任我咳的快死了,也沒有伸手扶我一把。只待我稍順了呼吸,這才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冷冷的問道:“是他對不對?”
我又重重的咳了下,慢懼的直起了腰,朝他免強笑了笑道:“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還要問我?”
“是,我早就應該想到。除了他,還會有誰讓你這樣死命的護著?”他道:“韓情,你夠狠。如果,這就是你報復朕的方式,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笑的清冷,道:“皇上嚴垂了!小女子我只是恪守著人妻的本份,和這天下間所以的婦人一樣,和自己的丈夫享受著魚水之歡,又哪裡似皇上所言的報復?”
“該死的你——”他與怒已極,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用力到青筋暴跳。讓人感覺,隨時隨地都可能朝我揮過來。
“怎麼,小女子有哪裡說的不對的嗎?還請皇上賜都。”我再接再勵,不把他氣瘋不罷休。
他氣怒至極,反倒慢慢退了怒容。掙扎著,近似痛苦的低喃:“情兒,六年了,你始終都不肯原驚我嗎?”
我眸光流轉,輕笑道:“皇上說的哪裡話,切莫折煞韓情了,當年,能得到皇上的垂青,韓情已是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會有何怨恨?原諒之言,更是無從說起。”
雲天熾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問道:“情兒,你當真這樣無情?”
“韓情已嫁為人婦,對於夫君之外的男子,無從談及有情或無情。既便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您,也一樣。”
雲天熾直直的看著我,臉色已經恢復如初,淡淡道:“原本朕還打算,若是他一直隱匿起來不出現的話,那麼,朕就放過他。現下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來人——”
“奴才在——”門外,有人回道。
“吩咐下去,即刻封鎖皇城。出動大內侍衛,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晏非給朕挖出來。”
“是!”門外一陣腳步響動。
“情兒,不要怪朕。這是你逼朕的。”看了我一眼後,甩袖轉身離開。
臨推門前,頓住身形。並未回過頭的言道:“對了,朕忘記要告訴你了。封后大典,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舉行。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