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鴻茲在那頭也不幹了,扯著我的手腕,直逼問:“小韓青,他為什麼叫你叫得這麼親熱?哦,我知道了,那個姦夫,是不是就是他?”說著,往前進了一步,盼著晏非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給生吃活剝了。只待我一點頭,他就要衝上去。
我暗自叫苦不迭,直道,祖宗,兩個活祖宗。哪個我也得罪不起啊。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我吭了兩嗓子,衝著兩人呵呵傻笑兩聲,道:“我來給二位相互介紹一下。”跟著指著納蘭鴻滋,衝著晏非道:“夫君,這位是叔父,納蘭鴻茲。”轉身又道:“叔父,這是我的夫君,晏非。”
“叔父?”
“夫君?”
兩人驚訝的吼聲,相繼響起。我捂著被震得生疼的耳根,不著痕跡的退了兩步。被兩人一人扯著一隻手臂,又給揪了回來。
兩個人倒還真是有默契,不約而同的一齊衝我怒吼的質問道“什麼叔父(夫君),他(他)不是死了嗎?”
我閉了閉眼睛,忍著想要逃跑的衝動,睜開了眼睛,左右兩邊看了看,回答同樣的兩聲:”沒死,沒死。”
兩人剛想要張嘴,被我兩個豎起的巴掌一齊封住道:“停!你們倆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我先去把裡面的人放了。‘我可沒忘記屋子裡,還有十幾號人,在那裡聽著音兒呢。此時,我們三人的身份,稍微洩露出去一點兒,那都是麻煩事兒。
丟下了話,我也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扭頭就進了屋子裡。三下兩下解開捆綁著的十幾號人人,吩咐他們各自回子屋裡去,聽到任何的響動都不要出來。
我可不敢保證,一會兒,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要是有人在旁邊,指不定就被拎起來當做傢伙使了。別人或許不會,院子裡那兩個我可不敢說,那都是任性慣了的主兒,便是我也得小心的應對著,更何況是他們。
十幾號人,先前就被納蘭鴻滋嚇了個夠嗆,這回一聽我這麼說,更是懼怕的連聲都不敢吭了。出廂房回後院的回後院,廂房裡的關門關門。眼見他們都很是聽括,我這才放心的回過身。
咦 、人呢?
再一看,院子裡先前還站著的兩個人,這會兒卻沒有了蹤影。我四下的瞅瞅,也沒發現他們的蹤跡。剛想著要不要喊兩聲試試,頭頂上方傳來一陣的響動。
我順著聲響聲抬頭望了過去。只見,屋脊上,兩個人已動起手來,此時,正交纏在一處。
我直叫了聲:“別打了。”心底裡喚了聲‘我的娘’哎,匆匆的跑到東頭牆根兒底下,搬來了梯子,搭上了屋簷,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斜斜的屋脊,不太好走。我跪在瓦片兒上,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前爬,好不容易來到了兩個人跟著兒,還不等我抬頭勸上兩句,兩個人腳下一騰空,輕輕的那麼一躍,就換到別的地方打去了。
於是,我就換了個方向,小心翼翼的再往前爬。剛到跟前,兩人又換了地方。我哀嘆了口氣,再爬……兩人再挪……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成心的還是無意的,總是在我將要撈著他們的褲管和鞋面兒的時候,換了個地方再打。
沒來幾趟,我已累得像條死狗一樣,癱在那裡不動了。兩個人,仗著一身的好輕功,繼續在那裡折騰。
我從先前急欲勸阻兩人動手,到最後,累得實在是爬不動了,乾脆坐在屋脊上,對著已經升起的月亮,看著兩個從東屋脊打到西屋脊,再由屋面側打到屋北側。嘴裡說著第二百八十遍:“不要再打了—”。
等到我說到落一千零七遍的時候,我已經再也說不動了。看了著依舊還在交手的兩個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你們繼續,我先下去了。”倒退下了屋脊,剛剛踩著第二要命橫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自主的朝著下面看了那麼一眼。
只這一眼,我就忍不住一聲要叫,啊——
我怕高啊,剛才一時心急,給忘了,嗚嗚——
第93章 醋意 下
對於一個畏高的人來說,踩在屋簷高的梯子上,無疑是自找死路。兩條腿抖得都快要散了架似的,整個身子緊貼在梯架上,閉起了眼睛,腦袋還在不停的暈眩。
我那一聲叫,還真是有效,兩個打在一起的人,立馬從屋脊上飛了過來。幾乎是同時的抓住了不停打顫的我,往著各自懷裡拽。
我因兩人這一拽,原本挽在梯子兩側的手臂也被迫的鬆開了,大半個身體懸了空,只剩兩隻腳,勾在梯橫上,猶自在掙扎著。兩人誰也不肯退讓,一人攀在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