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來的?
晏非只是沉著臉孔,並沒有回答。看著一身浴血的我,聽著我說了這幾天的經歷,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跟著,叫過了一名將官,吩咐下去,要下面的這些官兵仔細的搜,一個人也不要漏過。
我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對於他能夠調集這麼多的官兵,來搜一個知府的府邸的行為,並沒有再多問。只是告訴他,那關押眾女的牢房,要他派人去把她們救出來。
晏非要我不用擔心,還有紫玉和孔維仁,他也都會派人把他們安頓好。我點著頭,不再多慮的跟著紫玉和孔維仁道了別,跟著和晏非上了回府的馬車。
那一夜,知府聶光遠的府邸,被一把大火燒了個乾淨。府裡上下將近兩百餘口,無一倖免,全數葬身火海。
一個月後,當有人把這一事件書了奏摺,上呈到了大運皇朝天子的面前,大運天子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府聶光遠,縱子行惡,禍害百姓,其罪行十惡不赦,理應滿門操斬。”
上奏摺之人,當即言道:“皇上下旨,自然無人敢有疑問。只是,拒臣聞,當夜並未見到皇上的聖旨,竟有人膽敢私自操斬當朝四品知府滿門,這人是不是有些太過狂妄,無視我大運律法了,皇上?”
大運天子再次淡言道:“誰說沒有聖旨,是朕下的一道密旨。卿,可還有何言要說嗎?”
“臣不敢!”上奏之臣,乖乖退了回去。
天子想要問斬,大可以隨便找個罪名,頒道聖旨,辦了了事。又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派人做了?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密旨之說,顯然就是託詞。然而,天子護佑,誰人又敢多說半句。
自此,無人再敢提起洛城知府滅門一案。也由此事,引出一神秘人來。
拒聞此人,無官無品,卻是可以隨意調動大運皇朝各地兵馬衙司。此人不受任何人管制,直接聽命於當朝天子。
拒說,此人相貌絕美,手段卻是極其陰狠毒辣。其真實身份究竟是何等人也,一時間,眾說紛紜,無從證起。
第三十七章 討要
那一夜,我被晏非送回了韓府後,當天夜裡就發起了高燒,跟著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等到第四天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被削卻了一層皮肉,整整瘦了一大圈兒。本就不胖的我,越發清瘦的可憐。
晏非摟著這樣的我,憐惜不已的輕吻不停。每每這時,我便閉了眼睛,無比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細數著他的心跳。
病癒後的我,變的不太愛說話,精神也不是很好,時常的坐在某處發呆。葉子以為我是驚嚇過度,每到這時候,便會陪在我的身邊,不停的說著話,試圖讓我快些好起來。
在她零零碎碎的唸叨中,我知道了知府府邸被大火燒盡的事,也知道了我被劫走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一日,我和葉子離開以後,晏非在進香殿裡並沒有見到那位馬家小姐。倒是在一陣焦急的尋呼聲中,看見了她的貼身丫環珠兒。
珠兒哭訴著,說她們家小姐,剛才還在這裡進香,轉個身就不見了人影。直拉著周圍的人問,有沒有人見到她們家上姐的?
馬家小姐在進香殿裡失了蹤,這讓晏非起了警覺。遲遲不見我和葉子回來,便奔著我去的方向就迎了過來。路上,正趕上拼命往回跑的葉子,一問之下,才知道我被兩個假和尚給劫走了。當即,晏非帶著葉子就回了別苑。
隨後的兩天裡,葉子就再也沒有見到晏非的人影。直到三天前,他派人把她從別苑接回了韓府,見到了高燒昏睡的我。
我聽著她這麼一說,暗想著,那日在菜園裡,看見那兩名假和尚抬著的黑布袋子,裡面裝著的八成就是那馬家的小姐。至於為何沒有見她一同出現在官牢裡,估摸著八成是當日,便被那四個禽獸糟蹋了。
我心中一陣難過,輕輕嘆了口氣。
葉子見我嘆氣,以為我是這些天受的怨氣,無處排解。便替我解氣的說道:“老爺可真是好本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調集了那麼多的官兵,把一個四品知府的老窩都給掀了。夫人,老爺這也算是給你出了口惡氣了,你也就別再氣悶了,好不好?”
我衝她無力的笑了笑,靠在漆柱上發著呆。
身後,有人輕輕的攬住了我的肩頭。不知何時,晏非回來了。
“情兒,回屋裡去吧。你病剛好些,吹不得太久的風。”
打從我病後醒過來,晏非便改了稱呼。由先前的夫人,變成了‘情兒’。說話的語氣,也比先前溫柔